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經過了幾天的休養,宋揚胸口的傷癒合了些,也不必再纏著紗布了。
忽的想起來許久未見程育竹了,就連除夕那天都沒有看見他,便讓紅蓮扶著他來到了翠竹苑。
翠竹苑卻不似它名,周圍都是些花壇灌叢,還有幾株海棠靜靜地待著。
“今昔似往昔,佳人何歸期,若我寧所往,何來苦相望……”
悠揚的歌聲帶著美麗的琵琶聲傳入宋揚的耳朵,饒是宋揚這等不通音律之人,都從這哀悽纏綿的曲調中,知曉唱曲之人所念不可得的哀傷。
程育竹坐在臺前階梯上,手抱琵琶,低著眉眼,嘴中悽悽艾艾地哼唱著。
水仙則是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,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主人哼唱。
這一幕倒是顯現出了一副閒適的模樣,若是那曲調沒有那麼哀傷的話。
主僕兩人都沒有注意到院中進來了人,一個認真地吟唱,一個認真地傾聽。
一曲畢,程育竹才把手從琴絃上放了下來,如雷的鼓掌聲頓時響起。
他一抬頭,才發現宋揚他們,忙不迭將琵琶輕放靠在階梯上,起身迎他,第一句話便是關切。
“你傷可好?怎麼不多休息會,我都還沒來得及去看你。”
他想去的,只是每次去都被侍衛以“大人需要靜養”的理由攔在了屋外。
宋揚咧出一個安慰的笑,道:“小傷,不礙事的。你剛剛吟唱的曲子聽起來很不錯,叫什麼名字?”
水仙早已經站到了程育竹的身邊,也笑著說道:“奴才覺得也很好聽。”
提到剛剛那個曲調,程育竹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,“曲是我自己瞎彈的,歌詞來自於民間,人們都稱它為《望歸》。”
“今昔似往昔,佳人何歸期。”宋揚喃喃道。
望歸,望歸,家鄉的親人又怎麼不盼望遊子的歸來。
他看向程育竹,隨口問道:“所以育竹,你是在期待歸家,還是在期待陛下?”
程育竹靜默了兩秒,悶悶地開口:“若有選擇,我期待回到三年前。”
除夕那日的事情他雖然沒有在現場,但是他還是聽說了。他定定地看著眼前這個毫無心機的兄長,便知道,他已經喜歡上了祁軒,只是他自己不知情罷了。
他也想過,若當天陪在陛下身邊的人是他,他會奮不顧身的上去替他擋那個劍嗎?答案是否定的,這些年來,他習慣了躲在別人身後,在依賴別人的羽翼苟且偷生。
像他這樣的人,是配不上陛下的吧。他以前想著,只要陛下還願意讓他陪在身邊,就算是無名無分一輩子都可以。可是現在覺得,自己根本就不配。
他連捨身去擋刀的勇氣都沒有,他這樣的人,就應該在臭泥裡發爛發臭。
宋揚沒想到他是這樣一個回答,他還以為他肯定又會選擇祁軒。見他神情低落,他糾結著還是開口了:“育竹,你想離開這兒嗎?”
程育竹還沉浸在自負之中,見他這麼說,呆愣地抬起頭。
宋揚又問:“還是說,你想一輩子待在這個宮裡,時時為了失寵而傷心?”
程育竹低下頭來,離開嗎?可是他這樣的人,連父母都不要他了,他能去哪兒呢?
似乎懂了他的顧慮,宋揚又循循善誘,“我師兄可以帶你出去的,他很厲害的,比狗……陛下的那些侍衛們都要厲害,而且我師兄很溫柔的,準保比祁軒對你還要好。”
“兄長師兄這麼厲害?”程育竹好奇地抬頭,眼中多了些疑惑。
“當然啦,你知道嗎?他可是江湖第二呢,除了江湖第一,沒人打得過他。我小時候還經常惹他生氣,現在想起來,幸好我是他師弟,不然我的腦袋,早就不在了。”談到師兄,宋揚臉上泛起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