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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穿著藏黑色衣衫的男子走進屋內。
“老爺?”李氏第一個站起身，驚慌的走至江齊身前。
眼神朝著王嬤嬤看著，怎的都沒料想到江齊會提前返回。
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江齊呵斥。
此番景象讓江齊震驚，地上躺著自家的女兒，雖與自己不親近，然終究是親生。
而王嬤嬤手裡拿著銀針，方才分明是在往地上人兒的身上扎。
“老爺，你回來怎的不提前差人告知妾身。”李氏雙手環上江齊的手臂，語氣柔順。
江齊見著地上氣息微弱的女兒，一旁衣衫凌亂的丫鬟。
一股氣湧上心頭，眸色憤怒，“我要是提前告知是不是今日之事便瞞著我?”
“老爺您——”
“父……父親……”江綰兒用著微弱的氣息支撐著話語，“綰兒……無礙……您……您不要責怪姨娘……”
屋外，跟隨江齊之後來的香竹，見著此狀，慌亂的跑進來抱起自家姑娘，嘴唇發著抖，“姑娘……都怪我……”
“唔……疼……”江綰兒咬著唇瓣，臉色蒼白，滿臉佈滿淚痕。
江齊發話，“扶大姑娘回房，請郎中過來。”
待江綰兒被下人攙扶著出去，江齊視線這才轉回李氏身上，還連同著看到自己的二女兒一旁的桌子上滿是人參補品。
滿臉不可置信，這麼些年來，李氏在自己面前溫順可人，善解人意，處處體諒著自己的苦楚，沒曾想今日所見竟是如此荒唐。
“老……老爺，您聽妾身解釋，桐兒前幾日受到了驚嚇，整日做著噩夢，妾身想——”
“老爺。”還未待李氏解釋清楚，香竹自外進來，氣喘吁吁，“大……大姑娘直喊著要見您。”
江齊聞言，撇下李氏母子離開，離開前還吩咐小廝看好院子，不讓李氏踏出。
隨著香竹穿過幾條小路來到了一個院子，江齊竟一時有些慌神，他似是很久沒來過了。
自己的這個大女兒自小膽小懦弱，做事瞻前顧後，還有她那母親……
時間久了，他便減少了對她的關注……
江齊讓自己從回憶中出來，只稍稍頓了頓便踏進院子。
走進廂房，此時的江綰兒已躺在床上，郎中還未到。
“父親……”床上的人兒虛聲喚著。
江齊坐在床邊，“為父在這。”
聞言，江綰兒垂著淚，整個人似是隨時要碎了一般，“父親不……要責怪姨娘，是……是綰兒前幾日摔下……樓梯嚇著妹妹了。”
香竹不解大姑娘為何要提那母女隱瞞，忍不住開口，“姑娘，分明是二姑娘將你推下——”
“住口……”江綰兒虛弱的打斷，“父親……你別聽她胡說。”
江齊見此事另有蹊蹺，又見自己女兒眼神帶著怯意，隨即吩咐，“你繼續說。”
香竹見老爺頭一回如此，心底壓不住的信欣喜。
“三天前，大姑娘在閣樓處看書，二姑娘過來不知為何要讓大姑娘將頭上的髮簪贈與她，可那是夫人留給姑娘的，姑娘不願，糾纏間便被二姑娘推下樓梯，昏迷了整整一天。”
說著，香竹雙膝跪下，聲音哽咽，“老爺，您就可憐可憐大姑娘吧！此事定要為大姑娘做主啊！”
一旁的夏苓也一同跪下，“求老爺做主。”
江齊聽著頭皮一陣發麻，這丫鬟口中那自己一直以來疼惜的女兒竟如此，如若不是今日撞破，怕是別人說破嘴皮子他也定然不信。
見江齊不語，夏苓心底著急，“老爺，您若不信可到二姑娘處詢問，大姑娘的簪子便是在方才被二姑娘搶了去，奴婢說的都是實話，請老爺做主啊！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