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柳老太爺揮揮手,說道:&ldo;去吧,明日何老過來,你也來這邊陪著。&rdo;
柳仲寒受寵若驚地答應了,柳老太爺見他如此,心想到底是自己早年虧欠了他,這點子好臉色,就叫柳仲寒高興成這樣,又想當斷不斷反受其亂,合該趁著還能動,將家裡收拾齊整。想著,便叫柳仲寒出去。
柳仲寒戀戀不捨地望了眼那摺子,就似自己跟那爵位只有一步之遙,臨了叫人拉下來一般,心裡不甘心的很,出了書房,路過柳孟炎書房,不由地從鼻子裡哼出一聲,然後轉身向後院去,過了角門,待要去尋柳二太爺商議,又不禁止住腳步,心想柳二太爺知道自己在外頭養著個孩子,便日日鬧著叫他送走,如今若尋柳二太爺說話,他定然嘲諷自己不聽他的,如今吃了虧;況且,柳老太爺話裡的意思,也是不樂意看他跟柳二太爺親近,於是便叫了小廝去問柳思明、楊從容兩個一日的行蹤,然後折回自家院子裡。
進了屋子,瞧見小顧氏站在門邊迎著,臉色不好地冷笑道:&ldo;你說你侄子聰明,自有法子蘀咱們出氣,如今可好,就因他多事,父親都寫好了的摺子,又舀了回來。&rdo;
小顧氏忙問:&ldo;什麼摺子?&rdo;不等柳仲寒回答,便絮叨道:&ldo;老爺不知,檀雲那丫頭霸道的很,如今不許昭兒進後院呢。&rdo;
柳仲寒道:&ldo;本就不該叫他進後院,雲丫頭、月丫頭幾個還小,昭兒歲數卻大了,若是你父親還在,指不定他房裡就有四五個人伺候了。&rdo;
小顧氏聽柳仲寒這話沖的很,便道:&ldo;老爺,他小孩子家愛胡鬧,便是有幾個玩意也算不得什麼事,在外頭他還是知禮的,便是到了咱們家,也生不出什麼事。偏檀雲不許他進後院,這豈不是打了我的臉?&rdo;
柳仲寒道:&ldo;你若是覺她打你臉,你就打回去就是。&rdo;
&ldo;有老太爺護著她,誰敢?再說如今人家跟何家的事八、九不離十了。&rdo;小顧氏說著,想起早先柳太夫人、顧老太爺還在時,還說要將柳檀雲跟顧昭的親事定下來,心想這樣的禍害萬幸沒進了顧家門;轉而又想顧家都沒了,哪裡還有什麼門叫柳檀雲進,於是又將柳緋月內外不分,被柳檀雲哄住的事絮叨給柳仲寒聽。
柳仲寒過來,本是要抱怨顧昭陽奉陰違,此時見自己插不上話,也不耐煩聽小顧氏嘮叨,才要轉身走了,到了門邊,又聽著丫頭來會話,便重新進來,疾聲道:&ldo;你只聽我的,日後跟顧昭那小子少來往,你不知那小子心黑的很,哄著我弄了個孩兒養在外頭,明擺是叫人知道我不聽父親的話,如今倒好,父親寫好了摺子將家業傳給我,最後又改了主意。我問了人,人都說原先柳思明已經去了何家,後頭又被追了回來。可見這會子父親當真沒有哄我。&rdo;
小顧氏聞言,忙問:&ldo;當真,你瞧見那摺子了?&rdo;說完,見柳仲寒點頭,心說可惜了,嘴硬道:&ldo;定是父親騙你呢,兒子都被父親送走了,父親哪裡肯將家業給了你?&rdo;
柳仲寒心想厲子期一向敬重柳老太爺,柳老太爺沒發話,他哪裡敢收了顧昭做學生,可見顧昭對柳老太爺投誠的事是一定的了‐‐柳孟炎聽說他在外頭養了孩子也沒動作,興許顧昭就是撿了高枝,被柳孟炎唆使的也不一定。沉思一會子,說道:&ldo;定是父親被人騙了,只當那孩子當真是借種得來的。&rdo;說著,想起柳老太爺對外頭的孩子沒有意思憐惜之情,越發覺得自己想的對,又對小顧氏道:&ldo;父親明兒便要我去陪著何老尚書說話。據我的話,為今之計,就是趁著父親在,趕緊生下兒子。&rdo;
小顧氏歲數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