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跳起來,大嚷“太好了,太好了,好師兄,快載我去公管學院。”
徐炎輝笑嘻嘻地說上來吧,江玥這時卻為難了,不知該怎麼坐上去。娃娃臉的她為了裝老成,穿的是一條及膝的菸灰色羊毛包裙。最終她是側身坐在後座,一手拎著他的煎餅果子,一手攬緊他的腰。
那天會出事情若說是偶然,卻也有這樣層層相依的因果順序。如果她起來早一些,就不用坐徐炎輝的車,如果她穿的是牛仔褲,就不會側著坐。當然這些如果都不會成立。
當電動車飛速地從圖書館一側的陽明路順坡衝下時,江玥還和徐炎輝開玩笑說,師姐好福氣,天天有人給她買早餐。正說笑間,前面一輛車突然開啟了車門,江玥在速度與障礙的兩相撞擊下,咣嗙一聲摔翻在地。
驚魂猶未定,疼痛已經襲來,令江玥更加吃驚的是,從車上下來的兩個人裡,有一個是陸沙。
徐炎輝和陸沙還有一個與陸沙同行的女人,都圍了上來。陸沙的驚訝顯然不比她少,但這刻都壓下了,先看江玥的傷。手上的面板擦破了一大片,滲出血珠,這是小事,嚴重的是腳踝那處越腫越高,稍稍一碰江玥就哇哇叫起來,直抽冷氣。
陸沙迅即抱起江玥,對一旁的女人說,“希希,開車門。”江玥被他放入後座,徐炎輝和楊希希跟著上了車。
這樣的骨傷,陸沙信不過校醫院,便驅車直奔最近的市一醫。
拍了片,情況還算好,只是腓骨骨折。很快做了牽引復位,但江玥也就成了現在這樣:右腿打著石膏,人躺在病床上不得動彈。
陸沙坐在床沿,看看她被墊高的石膏腿,又看看她搽了大片紅藥水的手掌,那張他以為不可能再見的臉因為疼痛煞白得不見血色。他嘆了口氣說:“真是狹路相逢啊。”
“是啊,有時候世界真是很小。”對這樣的重逢,江玥也有點茫然。“他們呢?怎麼都不見了?”
“你那師兄說是去給你頂班了,她去準備會場了……那個……她是我女朋友,我代她向你道歉。那會兒我們起了點爭執,她一急就開車門要走,沒想到撞上的是你。”陸沙沒說這場爭執的源頭正是江玥本人。車進了J大,楊希希就半開玩笑地讓他講講當年的師妹女友,誰知陸沙卻突然沉默不語。
“沒事沒事,你別怪她,我也就是多躺躺罷了,正好可以藉機偷懶休息。”江玥打量陸沙,西裝領帶,一派精英模樣。“你怎麼回來了?”
陸沙說:“我沒讀博士,那時侯很迷失,只想快點找到自己的位置,所以就去工作了。正好花旗在招人,就被招了進去。前年被派回上海的。這次來康州開招聘宣講會,因為我是J大畢業的,就叫我來現身說法。”他用短短數語講完了五年的歷程,這裡面有每個胸懷抱負的年輕人都曾經歷的蛻變,從惶惑不安到接受現實,有奮力也有妥協。
“你呢?你怎麼也回來了?”陸沙不是沒打聽過江玥的下落,知道她到了哈佛,他曾多次在google earth(谷歌的衛星地圖)上標出她與自己的距離,四千五百多公里,放到在古代那是相去萬餘里,各在一天涯。可在現時他只要一張機票,五個小時便能見到她,地理上的距離是這麼容易逾越。但他終究是沒有買這張機票,見了她又能怎樣,走不進她的心,只能徒增煩惱,人心都有一個痛苦免疫系統,趨利避害是理性且自然的選擇。
江玥的回答更加簡略,只說自己在J大的西哲所做博士。那別後的種種真不知道要怎麼說,索性不提。
兩人面對著面,卻相顧無言。
陸沙不斷地看她,眼前所見與記憶中的她除了頭髮短了,臉容和身形竟毫無差別,時光彷彿在她身上凝固了一樣。陸沙很是唏噓,“你怎麼一點沒變?我真懷疑十年後,二十年後見到你,會不會還是這個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