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邵學凡死後,雖然基地也組建了研究小組,但因為缺乏有效的領頭人,所以幾年來,關於病毒的研究推進一直很艱難。
重來一次,傅延決定無論如何,還是要先把邵學凡留下來。
傅延怕柳若鬆起疑,於是決定以陪他工作的理由去見邵學凡,到了後再見招拆招——反正有他在,在混亂中護住幾個人,應該不是什麼難事。
他仍記得,在末世初期,在高鐵和公路還沒完全癱瘓時,各地組織了一段時間的集體救援活動。他只要負責把邵學凡救下來交給官方,之後的事情就好辦很多。
柳若松很快接受了他的說辭,畢竟傅延一向很支援他有自己的事業和追求,很少會主動提出讓柳若鬆放棄什麼來遷就他。
「那就去吧。」柳若松很快給那邊回了訊息,同時安慰傅延道:「好在就算要出門,估計也不會立馬就動身,專案前期準備還要時間呢。」
邵學凡那邊的回應來得很快,跟柳若松對接的是對方的學生,言語措辭很客氣,先是感謝了柳若松肯應邀來訪,然後才跟他敲定了邵學凡的空閒檔期。
柳若松三言兩語地跟他確定完行程,才一按鎖屏,轉頭跟傅延說:「邵老爺子的學生說,他最近正閉關呢,好像在帶幾個學生碼資料,後天才能出實驗室,所以約我們大後天見面。」
說話間正巧面前的路口轉了紅燈,傅延穩穩地踩下剎車,垂著眼想了一下。
現在距離末世爆發還有半個月的時間,四天而已,傅延還等得起。
於是他說:「好,都聽你的。」
柳若松把手機塞進兜裡,然後將礙事的揹包甩到車後座,然後才像是終於倒出功夫一樣,側著頭看向傅延。
他沉默了一小會兒,直到紅綠燈由紅轉綠,前面的車流開始重新緩緩而動,柳若松才開了口。
「傅哥,你是不是心裡有事兒?」柳若松問。
他的聲音有些憂慮,雖然是個疑問句,但顯然已經有了猜測。
從小一起長大的情分放在一起,加上同床共枕這麼些年,饒是傅延已經掩飾得很好,可柳若松還是從傅延身上敏銳地察覺到了什麼。
「是家裡出什麼事了?」柳若松今天第二次問這句話,這次他問得更細了一點:「可我前天剛跟我爸媽透過電話……那……」
也不怪柳若松漫無目的地瞎琢磨,畢竟在他的印象裡,傅延的神經堪比鋼筋水泥,硬得跟防彈材料一樣,天塌下來他都不帶皺皺眉頭的。
可今天他不但反常地要跑來接自己下班,短短十幾分鐘內,傅延已經出神三四次了。
他發愣的時間很短,大多發生在紅綠燈和斑馬線附近,每次只出神個一兩秒鐘,就很快找回了狀態。
柳若松說不出來他具體哪裡不對,但他旁觀瞧著,總覺得……傅延好像不習慣外面的車流和人群一樣。
但這個猜測又太荒謬了,傅延雖然常年在軍區,但也不是深山老林裡的野人,他也有休假有調班,更別說他這半年在病休,一直在繁華都市裡晃蕩,怎麼看都跟「不習慣」三個字不沾邊。
柳若松擔憂地看著他,生怕傅延是遇到了什麼大事兒,又怕他擔心,所以藏著掖著地不知道怎麼跟他說。
傅延沒準備在柳若松面前死鴨子嘴硬——在他看來,兩口子之間就算有天大的事兒,坦誠也要放在第一位。他雖然不能跟柳若松說什麼「末世」「死而復生」之類的鬼神之說,但他也沒法昧著良心說沒事。
於是他接著換擋的功夫撈過柳若松的手輕輕握了一下,沒回答他的問題,反而換了個回答方式。
「我遇到一點問題。」傅延低聲說:「我在想,如果一件事,在已知結果的情況下,被人為地插手改變,會不會弄巧成拙,反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