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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還是第一次遇到清醒的人甘願進入幻境之中的。”如雪語氣溫柔清甜,卻又不失挑釁,“不過,就算你知道身在幻境,又能如何呢?”
我緊緊抱著如雪,沒有半分生氣,“只要你在,是不是幻境都不重要。”
說罷,我慢慢閉上雙眼,任由自己沉浸在假如雪營造的溫柔鄉中。恍惚間,我感覺自己的世界像是一塊進入水中的落石,緩緩沉入一處無盡的深淵。起初,周圍還有些模糊的光影,可隨著不斷下沉,黑暗如夜色降臨,將我緊緊包裹。
漸漸地,我彷彿置身於一個寂靜的海底,海水冰冷刺骨,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那股徹骨的寒意。耳邊傳來的只有海水沉悶的湧動聲,像是黑暗中惡魔的低語。我試圖掙扎,卻發現身體如同被無形的繩索束縛,動彈不得。
上空的光亮越來越小,越來越小,就像是我心中僅存的希望之光在逐漸熄滅。我眼睜睜看著它一點點消逝,卻無能為力。光亮如同遙遠的星辰,最終縮成一個微弱的光點,而後徹底消失,只留下無盡的黑暗與絕望,將我徹底淹沒……
紫藤花樹林中,自動步槍的槍聲連續不斷,手雷的爆炸聲震耳欲聾,張海珠和姜南墨帶領的特戰隊,此時已損失過半,隊員們的鮮血染紅了腳下的土地,與嬌豔的紫藤花形成了慘烈的對比。
周圍的紫藤藤蔓像是被賦予了生命的惡魔,瘋狂地向他們攻擊著。那些藤蔓粗壯而堅韌,如同一根根巨大的蟒蛇,張牙舞爪地撲向眾人。有的藤蔓直接朝著隊員們的咽喉纏去,有的則猛力抽打在他們的身上,瞬間皮開肉綻。
金子雙手各握一把菜刀,左右招架著襲來的藤蔓,每一次揮刀,都帶起一陣花雨,將靠近的藤蔓砍得斷裂紛飛。他一邊砍殺,一邊護著揹著昏迷我的胖子,形勢真是糟糕透頂。
“如果找不到出去的路,我們都會死在這裡的!張隊長,要趕緊想辦法呀!” 姜南墨心急如焚,在槍林彈雨中聲嘶力竭地大喊道。他手中的槍不停地掃射著,可身處紫藤花樹林,藤蔓無窮無盡,每個人無非就是早死晚死的事。
張海珠也是自顧不暇,她手中的彎刀在藤蔓間快速穿梭,每一次出手都精準地砍中藤蔓的要害。但隨著攻擊的加劇,她的體力也在迅速消耗,呼吸變得急促起來。她一邊奮力應對著襲來的藤蔓,一邊大腦飛速運轉,試圖尋找破局之法。
金子揮舞著菜刀,砍得氣喘吁吁,嘴裡忍不住大罵道:“這個死別扭,不就是看了一眼天嘛,怎麼就暈得跟個死狗似的,害得我們也跟著遭殃。”
事情還得從頭說起,當時我們被紫藤緊緊圍困,情況危急萬分。我靈機一動,利用蜈蚣傀儡蟲的特性,讓我的雙腿長到了樹頂。當我俯瞰四周時,卻被眼前的景象驚得目瞪口呆,漫山遍野全是紫藤花樹,繁盛的花海一直蔓延到天際,連整個天空都被紫藤花佔據。而就在上空,一隻巨大的眼睛像只萬花筒一般,無形的壓迫感如排山倒海般襲來,我瞬間便被那股力量衝擊得失去意識,直直掉落到地面,隨後陷入了昏迷,還做起了一個甜美的夢,從此便再也沒醒過來。
在我昏迷以後,紫藤花樹開始對特戰隊員展開瘋狂攻擊。在這個真實的世界裡,滿山都是密不透風的紫藤花樹,如同一片絕境,特戰隊員們根本無處可逃。他們只能不停地射擊,試圖在重重圍困中找出一條通往紫藤山外的路。在艱難突圍的過程中,隊員們還發現了先前失蹤的十人小隊,只是此時他們都已被紫藤花樹殘忍殺害。
缺少了我這個實力最強的打手,金子有點急躁。他衝到我身邊,揮手狠狠抽了我幾個大嘴巴子,可我卻如同一具毫無知覺的屍體,分毫沒有反應。情況愈發緊急,紫藤花樹的攻擊越來越猛烈,金子又氣又急,突然想到什麼,在我衣角一陣摸索,找出了我平時藏著的大頭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