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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這個留著。&rdo;就在少校也準備下手時，屠蘇忽然一把抓住他的手腕：&ldo;我倒要看看他到底玩什麼花樣。&rdo;
&ldo;屠少，要他跟著我們?萬一他在背後放冷槍什麼的…&rdo;李錚皺起眉頭，滿臉不信任：&ldo;到時傷了自己人。&rdo;
&ldo;我有分寸。&rdo;屠蘇揪住三水哥的衣領：&ldo;如果耍我，一定要你生不如死。&rdo;
三水哥卻不再理睬他，別過頭去。盯著躺倒在地的兩人，表情似乎隱約有些痛苦。
&ldo;外面都是他們的人，只能從這裡走了。&rdo;胖子掀開那個類似於陰井蓋子的東西：&ldo;莫魂，這下面是什麼?我累個…槽!&rdo;話音未落，只聽得胖子一聲大罵。一隻無骨死屍已經輕柔地抱住他粗壯的手臂，由於沒有頭骨，頭顱的地方只是扁平的一塊，活像壓扁的饅頭。眼珠只剩下兩個黑洞洞的&ldo;補丁&rdo;，好似饅頭上的蛀洞。
&ldo;有這個東西。&rdo;我聳聳肩，遺憾地看著胖子：&ldo;比你還圓潤。&rdo;
&ldo;去你的!&rdo;胖子一把甩開那隻無骨死屍，惡狠狠地唾了一口，一腳朝頭顱踩了下去。只一下，汁水飛濺，彷彿體內的什麼爆裂開來，流淌到地上。
人多力量大。在踩爆十幾具無骨死屍之後，爬上來的數量已經明顯減少。十分鐘後，地上已經鋪滿一層層人皮，觸目驚心，不忍細看。
&ldo;下去。&rdo;屠蘇眉頭微皺。看來傷勢仍舊折磨著他：&ldo;把槍全部帶上。&rdo;
管道之內的情況和我之前來時完全相同。細細的自來水管蜿蜒著伸向前方，不知通往何處。節點處還是那些水池，只是池子裡的無骨死屍已經消失了。唯一不同的是，沒有了無骨死屍的營養，那些白骨樹好像失去支撐一般，零散地倒在池子內，正泛著一絲淺淺的水泡。
&ldo;白骨樹?&rdo;李錚一愣：&ldo;人骨製成，用骨者自身精血飼之。養成後需用生前飾物所鎮，若血氣渙散，則骨樹消亡，群起而攻之。&rdo;
&ldo;這好像是《山海經》裡的。&rdo;葉子插了一句：&ldo;我學醫的時候，有學過。&rdo;
&ldo;群起而攻之?&rdo;少校好奇地湊上前：&ldo;這破玩意怎麼攻擊啊?一槍完爆。&rdo;
看著少校，他的面容似乎與之前引我進入白骨樹林的那個人影重疊在了一起。這個少校肯定是真的，那麼之前那個又是誰?看他的言行舉止，應該對少校等人瞭如指掌，不但知道他有把不離身的1911，對屠蘇和李錚受傷也清楚得很。難道…這麼一想，我心中一緊，好像抓到了什麼，卻轉瞬即逝。
&ldo;你們跟我來。&rdo;就在說話的檔口，三水哥輕輕開口了。&ldo;不需要押著我，槍都在你們手裡，我逃不掉的。&rdo;說著，推開胖子抵住他脖子的手掌：&ldo;放心吧。&rdo;
&ldo;莫魂，筆記給我。&rdo;屠蘇預設了三水哥的行為，朝我伸出手來。我把筆記遞了過去，他只是塞進口袋，不再翻開。
三水哥獨自走到水池邊，探頭張望。可還沒等我們反應過來，他忽然一個翻身猛地躍入水池，濺起一層浪花，迅速朝下潛去，馬上消失在我們的視線內。
&ldo;我次奧!不會讓他跑了吧?!&rdo;少校急了，抽出手槍對準水面，兩發子彈馬上射了過去。
&ldo;一起下去。&rdo;屠蘇也不含糊，背起步槍，縱身跟上。我也只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