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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他都歸為北涼的君主,行事理應低調謹慎。如此大張旗鼓地走街串巷,實在違背常理。就算沒有多少外邦人真的見過北涼王的真面目,只是待在忻州這樣四通八達的地方,根本沒有不透風的牆。
雖說沈亦清非常不喜歡,甚至有些厭棄蕭唸的脾氣秉性,但是卻不得不承認他的行為處事周密嚴謹。單就極樂樓一事就能看出,蕭念做事情會預先進行安排,並且對於每一步的預判和把控能力,絕對超出尋常人的基本水平。並且隱而不發,不到最後一刻,絕不會表露出自己的真實想法。
這樣做無非是兩個目的,要麼是掩人耳目,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,況且這是在遍地都是富商的忻州,就算他更加明目張膽一些,也不會有多少人側目以待。另外一個,則是為了吸引他目標之人的注意。不管這個人是誰,蕭念都不會無所圖。
這倒是無聲地解答了沈亦清的困惑,當次撲朔迷離的時局,且不論北涼與大梁的戰役一觸即發,就連北境那些在暗中窺伺的勢力也不打算掩藏下去,而蕭念怎麼還會有閒情逸致折騰些無聊的把戲。
醉翁之意不在酒,看來她不過是他下一步棋的引子而已。
果不其然,沒過多久,就從遠處忙不迭地迎面跑來一位大腹便便的中年男子。
陳充一邊擦拭著頭上的汗水,一邊連聲抱歉道:“貴客臨門,陳某卻有失遠迎,實在是難辭其咎啊!還請杜老闆不要見怪,實在是一時間脫不開身。”
蕭念眉目慵懶地低頭細細打量著沈亦清手腕上的舊傷,似乎她的手腕比陳充的話要有意思得多。
拓跋軒道:“陳老闆不必多禮,少爺不拘小節,不會為了這點小事遷怒於你。”
一來二去之間,幾人的賓主與主僕關係就都簡單地介紹清楚,只是唯獨遺漏了沈亦清。
陳充是個老練圓滑的生意人,在忻州從事北涼與大梁之間生意往來的掮客,多年來沒有砸過一樁買賣,憑藉的就是老道的為人以及極為細緻的性格。
他向來不會放過任何細枝末節的微小處,故此接了個由頭道:“這位就是杜夫人吧?郎才女貌,真是一對絕妙的璧人。”
話音未落,蕭念卻冷聲打斷道:“她是我的女人,只不過並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。”
說話間,他的眼神直勾勾地盯著沈亦清,既是明目張膽地挑釁,也想借機觀察沈亦清的反應。
蕭念從那一雙幾乎能夠噴出火焰的眼眸之中,看得出她怒火中燒卻無處宣洩的隱忍與不甘,然後心滿意足地撣了過去。正當陳充試圖化解尷尬地笑聲之中,他猛地收束手臂,將沈亦清拉到自己的臂彎之中,順勢挽住她的肩膀。
他接著說道:“不過她也是我最寵愛的女人。”
沈亦清當即覺得有些生理性的不適,若是有選擇的話,她真的很想現在、立刻、馬上讓這個男人永久性消失在她的生命之中。只是迴歸到現實,她只能緊咬牙根,竭盡全力地平復自己的心情。
陳充趕忙會意道:“明白!完全明白。”
瞧著蕭念通身氣派的穿著,以及滿身的貴氣,一看就是家財萬貫的富家公子。這樣的紈絝子弟陳充並不少見,那些金屋藏嬌的豔史不在少數,見得多了早就不足為奇。再打量沈亦清的舉止神態,的確不像是名門出身的大家閨秀,也不知這樣相貌平平的臉孔是怎麼獨得專寵。
如今陳充既已暗中確定了他們不是官府的線人,便篤定這又是一樁從天而降的好買賣,於是更為賣力地逢迎著幾人,同時識趣地再不過問任何沈亦清有關的事情。
只見他精神煥發地走在前面,領著眾人向忻州城中最富麗堂皇的酒肆走去。
沈亦清心中鬱結,兀自舒了一口氣,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一般,遲疑著轉身四下看了看,終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