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主意?”
黑衣人連忙道:“出此下策實在是迫於無奈,這件事情大人也知道。所以我這不是特地前來負荊請罪。”
說話間,他從懷中取出一個渾圓清澈的夜明珠,足有三指寬。
芸娘見他神情也算誠懇,瞧著不像說假話,沉思許久終於還是決定放過他。於是她手上稍加用力,用一根肉眼幾乎不可見的銀針彈飛了那支插在桅杆上的長簪。機關瞬間盡數收回去,黑衣人也隨即拜託了天羅地網的束縛。
他鬆了鬆筋骨,諂媚地有意靠近,但見芸孃的一雙媚眼露出生人勿進的神情,只敢隔著距離向她獻上那顆稀有的夜明珠。
芸娘一邊素手把玩著價值連城的珠子,露出頗為滿意的神情,一邊冷聲道:“東西我收下了。這次就算了,下不為例。”
黑衣人道:“是是是。”
芸娘接著說:“只不過,這個人怎麼處置,全部得聽我的,你不得過問。”
只見黑衣人猶猶豫豫,遲遲不肯回應的模樣,像是有些不方便透露的顧慮。芸娘並不著急,身段隨即柔軟下來,略帶嫵媚地靠近他。這次反倒是這個黑衣人有些防備地步步向後,直到退無可退。
他連忙咬著牙應道:“就依照你的意思。”
芸娘得逞之後,並沒有任何留戀地轉身離開,一邊揮揮手道:“謝了。”
黑衣人望著她姿態窈窕的背影,久久不願離開。
——
不知時間過了多久,等到沈亦清終於幽幽醒來的時候,才發覺自己孤身一人蜷縮在一整張虎皮製成的地毯上,她下意識地受到了驚嚇,趕忙彈起身來。
“醒啦。”
轉過頭來,正對上芸娘高高地坐在几案後的身影,她一雙攝人心魄的雙眼正直勾勾地盯著自己。几案上堆滿了一摞摞的賬簿,桌面上還散落著不少沾滿了墨跡的紙張。
沈亦清試著嚥了咽口水,才發現喉嚨像是著了火一般辛辣,那種持續了一段時間的乾渴使得她有種難以避免的錯覺,彷彿自己的感官都像被封閉起來。
芸姐微微抬了下頭,儘管穆都哈兒非常不情願,但也還是丟了一個水囊在沈亦清面前。
沈亦清有些懷疑地來回看了面前的兩人幾眼,不敢完全相信這其中沒有別的陷阱。她只是單純地覺得,她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自己。
芸娘道:“喝吧,沒毒。你放心,現在還沒有發揮你的價值,我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你。”
說話間,她毫不在意地專心致志盯著自己眼前的賬目,卻露出愁眉深鎖的表情。
沈亦清只覺得自己乾渴至極,一時半會兒也顧不得其他,趕忙抱著個水囊咕嘟咕嘟地往下灌,喝完隨手用衣袖將嘴角的水漬擦乾,這才覺得緩和了些許。
穆都哈兒有些驚訝地看著,雖說她是羌部人,可是這些年來在芸孃的身邊,怎樣的富貴榮華也都見識過,京都城的貴女也不在話下。只是無論後來在極樂樓裡戴上面具,呈現出來的是怎樣的狀態,她從未見過這樣一個毫無氣質的大家閨秀。這樣粗獷的舉止,放在她們北境反倒更為尋常。
這邊芸娘卻好像是置若罔聞一般,專心致志地盯著面前那堆冊子。
她面帶嚴肅道:“這個數怎麼還是對不上,賬房呢?”
穆都哈兒道:“昨天審出來這個人夾帶私逃,已經就地處絕了。”
芸娘有些苦惱道:“那現在還有人能記賬嗎?”
穆都哈兒道:“起碼在下次船行靠岸之前,暫時沒有合適的人選。”
恰在此時,沈亦清留意到檯面上那些看著有些眼熟而陌生的數字,忽然鬼使神差地問道:“能給我看看嘛?”
還沒等芸娘說些什麼,穆都哈兒搶先一步說道:“你是什麼東西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