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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梁皇宮之中,燕嘯天與燕雲易、燕雲殊正恭敬地等候在承乾殿裡,梁成帝卻遲遲沒有出現。
燕嘯天沉聲道:“聽說你假傳聖旨,肆意調動燕雲騎中的精銳,有沒有此等事情?”
沒等燕雲易回答什麼,燕雲殊搶先一步說道:“祖父......”
他的話沒出口,燕嘯天聲音洪亮地喝道:“我在問他,你莫要替他求情。易兒,你自己說!”
燕雲易神情平靜,面上像是凝結了一層淡淡的薄霜。他知道自己暗中調動兵甲的事情不會隱瞞多久,只是沒想到愈演愈烈,更是被安上了如此重罪的名頭。
即便冒了如此大的風險,卻對整件事情沒有任何幫助,燕雲易思及此,便覺得更為憂心幾分。
燕嘯天沒有耐心地責問道:“我在問你話,有,還是沒有!”
聞言,燕雲易甚至不想辯解,當即跪在燕嘯天面前請罪道:“請祖父責罰。”
燕嘯天氣得整個人都呈現出怒髮衝冠的神態,雪白的鬚髯微微翹起,一雙怒目圓瞪,隨即抬起手打算劈頭蓋臉地砸下去:“逆子!”
正在此時,梁成帝見時機成熟,趕忙從承乾殿寶座的屏風後面站出來道:“老將軍莫要動怒。”
見梁成帝終於姍姍來遲地出現,燕嘯天順勢跪下,恭敬道:“陛下,一切都是罪臣的過錯,是我御下不嚴,才會縱容這個豎子闖下這樣的彌天大禍。臣罪該萬死,聽憑陛下發落。”
梁成帝依舊是那副諱莫如深的神情,面上露出寬厚的笑意道:“老將軍何出此言,朕何曾有怪罪的意思。事出突然,燕少將軍愛妻心切,一時情急行為難免有些極端,也在情理之中。”
燕嘯天趕忙叩首道:“陛下,您千萬別這麼說。他一無詔書,二無口諭,竟敢憑空調動重兵精銳,實乃兵家大忌,雖萬死難辭其咎,勢必嚴懲不貸。”
梁成帝擺擺手道:“言重了,言重了。”
燕嘯天再三叩首,好像若是梁成帝不真的做些什麼來懲治燕雲易,他就會長跪不起。
半推半就之間,梁成帝輕描淡寫地說道:“既然老將軍執意如此,朕也無從推脫。那不如就小懲大誡,讓少將軍先將兵權交出來,由兵部尚書代為保管,可好?”
他說得輕巧,言語之中又滿是徵求燕嘯天同意的口吻,可是殿中央的三個人都清清楚楚,這是梁成帝想要藉機削弱燕家兵權。
燕嘯天又豈有不知之意,當此大戰在即內憂外患的時刻,梁成帝卻還是挖空心思試圖更為確切地掌控燕雲騎,怎能教人不心寒?只是君心執意如此,他作為臣子的也只有順水推舟這一個選擇。
老將軍在心中嘆了口氣,面上卻滿是應和道:“陛下聖明。”
正當他攤開手,示意燕雲易交出虎符的瞬間,一個意料之外的人卻踏進承乾殿。
“父王處事不公!”
只見梁傾月雖然有些緊張,卻還是鼓足勇氣站到了燕雲易的身側,滿臉委屈地朝梁成帝控訴著。
她的出現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,就連梁成帝也微微有些詫異,甚至面帶些許慍色。可是隨著梁傾月的眼眶漸漸變得溼潤,梁成帝卻分明開始心軟起來。
梁成帝語氣緩和道:“月兒,你怎麼來了。父王還有些政務要處理,你先回去,等到結束之後父王去你宮裡詳細給你解釋好不好?”
說話間,他以眼神示意汪直,讓他把傾月公主送回寢宮。
誰知平日裡一貫溫順聽話的梁傾月,此時卻哭訴道:“兒臣雖然日日都在宮中,卻也聽說近來京都城裡出現了許多劫掠年輕女子的事情,燕少將軍想必也是為了維護城裡的安危,能夠第一時間捉到歹人,才會甘願以身犯險。父王,若是沒有人鉗制那些兇手,說不定就連兒臣都難以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