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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亦清不明就裡地問道:“等等,你說清楚點,我打誰的主意了?”
湯茵氣極反笑道:“都這個時候了,你居然還想裝作不知情,要不是已然有白紙黑字放在我面前,我還真沒有把握會不會被你這幅模樣給矇騙了。”
沈亦清壓抑著情緒說道:“我們初次見面,我連您家裡人都認不全,依著您的意思我是要矇騙誰?能有什麼好處嗎?我敬你是長輩,可你罵人是不是有點上癮了。”
湯茵不耐煩地轉過身揮揮手道:“李嬤嬤,把那些東西拿給她,我倒真想看看她能嘴硬到什麼時候。”
李嬤嬤不一會兒就端著個淨色紋飾的托盤出來,上面堆著些寫滿了字的信箋。沈亦清面無表情地抄起幾封瀏覽過去,寫的都是些少女情竇初開的相思之言,夾雜著一些嬌羞、生疏和慌張。字裡行間隱約的確能看出來這是對心儀男子的幾分脈脈之意,其中也有怯生生的試探。就署名和稱呼上可以看出,這個男子叫燕雲殊。
湯茵道:“現在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?”
“燕雲殊……這個名字怎麼這麼耳熟,燕雲殊、燕雲易……是了,燕雲殊是燕雲易的大哥。”沈亦清自言自語道。
沈亦清起初無所應對,只覺得有些莫名其妙,更不清楚這些和自己又有什麼關係。可看著她篤定的樣子,又低頭望了眼這張紙上略顯清秀的字跡,頓時想明白了前因後果:不要打殊兒的主意,她該不會是說我有心勾引燕雲殊吧?
她一時之間只覺得氣憤至極:好啊,真好!當真以為她沈亦清是個軟柿子任由她們捏扁搓圓,真是什麼髒水都敢往她身上潑!旁的那些風言風語傳過也就算了,現在居然費盡心機偽造證據誣陷她覬覦丈夫的兄長。看來不把她折騰得永無寧日,她們母女倆是不會善罷甘休的。
沈亦清冷聲道:“我沒什麼好說的,因為這些跟我沒有任何關係。”
湯茵這次是真的憤怒了,沈亦清現在的行為在她的眼裡屬於拒不悔改,性質極為惡劣。她拍案而起,厲聲道:“混賬!你居然睜著眼睛說瞎話!”
沈亦清只覺得此時的湯茵蠻不講理,雙方對峙到現在毫無共識,再繼續爭論也不會有好的結果,兩人的關係只會越來越僵,因此也不想與她再糾纏下去。沈亦清也不知道此時能與她說些什麼,想著索性少說少出錯,便徑直轉身想要離開。可這看在湯茵眼裡卻是赤裸裸的挑釁,原本自己是想要管教下這個性格粗鄙、不守禮數的新婦,卻沒想到她竟然這般目中無人,那就斷然不能再縱容。
“你給我站住,跪下!”
沈亦清第一反應是覺得自己聽錯了,她只覺得哪裡有無端讓人下跪的道理。可她瞧著湯茵此時的狀態並算不上冷靜,加之今日之內對自己的印象已經差到極致了,怕是根本無法好好溝通,想來還是先離開,之後再做打算的好。沒成想,她的去路被李嬤嬤安排的幾個壯實僕婦攔住,她們一個個的長得就稱不上面善,此時正步步逼近。
沈亦清腳下略微有些遲疑,身後湯茵居高臨下地沉聲說道:“看清楚了,這裡是榮遠侯府,不是任由你抖威風的沈家!”。
話音剛落,其中一名膀大腰圓的婦人氣勢洶洶地朝著沈亦清衝來,作勢捲起袖子、掄起胳膊,粗糙的巴掌打算照著她的臉劈下來。
說時遲那時快,沈亦清甚至來不及抬起手臂招架,只能下意識地閉著眼,躲避般側過臉。片刻之後,只聽地上“哐當”一聲重響,婦人尖聲呼痛,沈亦清預想中的疼痛並沒有發生。她試探著睜開眼,只見地上橫躺著一柄墨色刀鞘,抬頭則是僕婦一臉痛苦、扭曲的表情,正縮著身子捂著手背明顯紅腫的新傷。
迎著屋外明亮的光線,燕雲易出現在視野中的時機竟是那麼偶然而恰到好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