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受幾日,便見霖鈴領著大小宮人滿後宮亂竄,晃得他腦仁兒疼。
&ldo;停停停!&rdo;蕭乾長腿一伸,將人都攔住,&ldo;大清早的,雞都沒起呢,你們就先起舞了?&rdo;
霖鈴手裡抄著雞毛撣子,忙得滿頭汗:&ldo;公子,今日便是除夕了,不急怎行?宮內人手不夠,從臘月打掃至今也未曾完,總不能年都過了,宮室還蒙著塵。那不像樣兒!&rdo;
說著,霖鈴忙又帶著身後一大串宮女太監奔走了。
蕭乾一個哈欠被卡在嗓子眼:&ldo;除夕?&rdo;
他眉頭一皺,恍惚想起南越的先帝,也就是方明珏的父親,便是在除夕夜一場大雪裡駕崩的。自此之後,南越的宮宴便被挪到了大年初一,而非除夕飲宴。
怪不得這幾日宮內冷冷清清,除了霖鈴這一波人,再無半點年節熱鬧。難道小皇帝每年都這般清寂,在黑漆漆的御書房裡,孤身過這萬家燈火的日子?
蕭大將軍撓著下巴,心頭有些發悶。
他背著手漫無目的地溜達著,等回過神來,一抬眼,竟發現自己走到了御膳房。
為了養胖方明珏,蕭乾與御膳房的關係可是極為緊密的,幾個御廚都是他換上來的人,唯蕭大將軍菜譜馬首是瞻,點糙米粥不給做細米粥的那種。
一見蕭乾來了,都紛紛圍上來。
&ldo;娘娘,早膳送去御書房了,還有什麼吩咐,您說話!&rdo;缺根兒弦的邵大廚很不見外地拍著蕭乾的肩膀,表示他的大刀已經饑渴難耐。
蕭乾也拍了拍邵大廚的肩,乾咳一聲:&ldo;你們先退下吧,今日午膳,本宮做。&rdo;
邵大廚差點被嚇趴下:&ldo;娘、娘娘……學過做菜?&rdo;
蕭乾抄起一把足有好幾斤重的大菜刀,唰唰唰貼著手心手背轉了幾圈,一握刀柄,咣啷一聲落下,把菜板子給攔腰斷了兩截。
蕭大將軍得意挑眉:&ldo;怎麼著,有手藝吧?&rdo;
邵大廚咽口水:&ldo;有……&rdo;有砍人的手藝……
幾位大廚扶著牆爬出去了,獨留下蕭乾一人,對著偌大的御膳房撓頭。
坐在小板凳上,他先把柴塞進灶臺裡,點上火。這無須擔心,他常年野外行軍,熟練得很。
火燒起來,映著火光,蕭乾在心中回想了幾遍小時候他娘包餃子的手法,又重新制定了一下自己的作戰計劃,然後便從旮旯裡扒拉出一棵馬腦袋那麼大的大白菜,放進木盆裡,倒滿水,開始搓。
洗菜,洗衣裳,都是洗,必然有共通之處。
蕭大將軍為自己的機智沾沾自喜。
將一棵馬腦袋那麼大的白菜硬生生搓成了一根金針菇,蕭大將軍終於覺著洗乾淨了,便又掏出第二棵白菜。
半個時辰後,蕭乾將三根金針菇,不,三棵白菜,整齊地放到案板上。
邵大廚中途來過一次,眼見皇后搓白菜那如狼似虎彷彿上陣殺敵的勁兒,便嚇得滿肚子的話又打了個嗝嚥了回去,放成一道無聲無息的屁。
只留下一塊豬肉,靜靜地等待著它殘酷的餘生。
對,豬肉白菜餡的餃子。
除夕便該吃餃子守歲,而蕭大將軍還算有一丟丟自知之明,沒打算挑戰什麼水晶玲瓏百蝦餃之類的技術產品。
在案板前端詳了一會兒,蕭乾將豬肉和白菜攏到一塊,右手一抬,刀光一閃。
一坨混雜著青白紅三色的糊糊出現在案板上。
&ldo;尚可。&rdo;蕭大將軍皺眉點評自己的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