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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蒙青怔了下,瞪大眼睛,半晌喃喃道:&ldo;娘喲……想娶媳婦了……&rdo;
蕭乾輕裝簡行,只帶了兩百人隨行,一路快馬加鞭往京城趕。
方明珏聖旨的言辭倒都是端謹嚴肅,中規中矩,但從最近頻繁發來的密信和這三日九道聖旨的火急火燎來看,小皇帝是想他了。
自從攻下大晉京城以來,兩人便一直忙,夙興夜寐,焦頭爛額,無片刻閒暇可供耳鬢廝磨。肖棋這身子才二十出頭,但蕭乾卻覺著自己已經老了,從十歲至今,兩世為人,他一直與刀劍廝殺相伴,碩果僅存的安穩日子,還是在南越皇宮之時。
蕭乾想,他得養老了,回去就讓小皇帝在後宮給他開個窩,來個金屋藏嬌。
這位大塊頭的&ldo;嬌&rdo;風馳電掣進了京,把隨行的人安置在老將軍府,自己三更半夜黑燈瞎火地往皇宮跑。
皇宮大門已落了鑰,蕭乾望了望比南越皇城牆高上許多的紅牆,正要翻牆,卻聽角落陰影處響起一聲輕微的嘎吱聲,在寂靜的夜中分外清晰。
一點亮光透了出來。
它圍攏著的人也隨著這光亮走出來,長發披散,清雋斐然,一雙黑白分明的眼望過來,水澤微漾。
方明珏提著一盞琉璃宮燈從小門邁出來,身上只披了件外衫,顯然是剛剛得到蕭乾入城的訊息便趕了過來。
&ldo;這麼冷的天,這麼晚了你還出來幹什麼?&rdo;蕭乾怔了下,立刻扯下身上披風將方明珏裹住,擁著人往裡走,還不忘嘮叨,&ldo;我回來了又不會跑了,我自個兒翻牆進來就行,你出去一趟,小心染了風寒……&rdo;
方明珏本來不覺,現下蕭乾一說,才覺十指僵冷,有些麻了。
他動了動手指,然後直接把手塞進蕭乾的手掌裡,蕭暖爐極其自覺地發光發熱,將方明珏的手捂住,腳下生風,帶著人趕緊回了寢殿。
幸好小德子早備好了熱水,深更半夜折騰一遭,兩人都泡了會兒。
洗鴛鴦浴時,蕭乾坐懷不亂,兢兢業業給方明珏擦背,等輪到自己了,卻見方明珏幽幽轉頭,直接伸手握住了小將軍。
蕭乾貼著方明珏的唇瓣,啞聲道:&ldo;明日不上朝?&rdo;
&ldo;有句詩你可曾聽過?春宵苦短日高起,&rdo;方明珏垂著眼,眼睫纖長,微微一顫,如掃在了蕭乾心尖上一般,低聲道,&ldo;……從此君王不早朝。&rdo;
小皇帝話都說到這份上了,蕭乾再不動手那就真的是廢了。
兩月不見,隱忍著思念著的並非是一個人。
一夜放縱的結果,便是蕭乾第二天睜開眼就已快夕陽西下,方明珏早已不在身側。
按理說以蕭乾的體質,方明珏都沒事,他顯然更不會有,但這是他頭一次一覺睡到現在。難道真是他老了?沒有耕壞的地,只有累死的牛?
正在蕭乾盯著自己的小將軍陷入沉思時,外間忽然傳來響動,珠簾一動,兩列宮人魚貫而入,為首一人手中捧著一件玄色銀紋朝服,見蕭乾看過來,便立刻道:&ldo;請將軍更衣。今日是陛下的登基大典,陛下已在祭天台等將軍了。&rdo;
蕭乾一怔,欲張的口也閉上了。不是說國庫空虛不辦了嗎?眼下卻又如此突然,竟無人提前告知他。
蕭乾直覺是小皇帝搞的事情,但他思來想去,也猜不到,於是連他這朝服不合規制的事也不問了,隨遇而安地換了衣裳,前往祭天台。
祭天台四面開闊,唯中央凸起九層玉階,拱起一尊大鼎。此時祭天台下文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