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虞秋輸了那盤她佔據上風的棋,因為自打雲珩說出那幾句話,她的手就一直在抖。
今日之前,她以為被雲珩篤定自己喜歡他,並且無法開口否認,是最讓她憋悶的事情,現在方知曉,被人當面承認對自己起了色心,還不能動手打他,才是最惱人的。
哪怕那人是她未婚的夫君。
他的臉皮為什麼可以那麼厚,連這種話都說的出來?虞秋氣極了,決定不管侍衛怎麼說,她都不會去探望雲珩。
次日,侍衛來了,虞秋搶先道:“我與五殿下說好了今日要給他念書,沒空外出。”
侍衛道:“屬下會轉告太子。”然後拿出了一盒藥膏,“太子吩咐屬下把這個轉交給小姐,請小姐愛惜自己。”
是給她抹手的藥膏。
虞秋覺得雲珩可怕。看吧,不管內心真實想法是什麼樣的,他表面都是一樣的溫柔體貼,任誰看見都不會懷疑他的真心。
這樣過了幾日,始終未等來催她去看望雲珩的侍衛。虞秋知道雲珩在打她的主意了,接下來一定會有動作,是什麼動作,何時來?她猜不到。
她心頭懸著一把刀一樣,想這把刀落下,又怕這把刀落下,心思被攪得一塌糊塗。
“皇兄怎麼還不來看你啊?”雲琅唉聲嘆氣,他等著虞秋幫他問話呢,“皇嫂,要不你去看他吧?就說你想他了,他一開心,什麼都能答應你。”
虞秋聽人提起雲珩就來氣,憋紅了臉,問:“你是不是他特意留下來的奸細?”
雲琅委屈,“我怎麼可能給他做奸細,你說平江是奸細還更可信一些。”
平江要是奸細,虞秋還能安心些呢,反正他們家一清二白,真讓雲珩摸清楚了最好,這樣以後被誣陷時,都不用她父女倆來辯解了。
相反,雲琅沒什麼用處,他若是奸細,一定是雲珩噬私心上的奸細,比如用來催她主動的。
都知曉雲珩是色心了,再主動送到他手裡,這比撞入他懷中喊好哥哥還要難,虞秋做不到。
“我有事呢,沒空去看他,他好好的,也不需要我惦記。”虞秋道。
雲琅開始發脾氣,“你根本就沒事,你就是不想去幫我問,你耍賴!我要開始鬧事了!”
虞秋被他聲音吵得頭疼,無奈妥協:“你聽話,午後我要去一趟太尉府,之後就……就去幫你問。”
“說話算數,你再耍賴,我就把你家的屋頂全都掀了。”
虞秋疲憊地答應了他,午後,帶著他與平江、葛齊出門去了。
這三人中,平江是最可靠的,武功好,忠心。葛齊是最不能讓人放心的,帶著他是因為虞秋不願意他一個人在府中,以防他暗動手腳。
帶著雲琅卻是迫不得已,府中除了虞秋與平江能勉強制住他,別的誰也不行,只能帶他一起了。
“到了那邊不許胡鬧,更不許輕薄蕭玉烽,他是我表哥,仔細算來也能是你半個哥哥,不可不敬。以前的事就
是算了,現在開始可不許了……”虞秋叮囑了幾句,忽地想起雲珩說過的那句話。
她順道問了出來,“你皇兄為什麼說你現在很安全?”
“我皇兄說我現在很安全?”雲琅愣了下,臉色肉眼可見地轉白,“我、我皇兄這麼說的?”
虞秋奇怪他這反應,怎麼像是驚嚇過度?小心地把雲珩那句話重複給他聽,“是他說的,說你現在很安全,不會胡鬧了。”
雲琅就這麼呆滯了,像個痴傻玩偶,隨著馬車顛簸從坐墊上滑落了下去。虞秋想拉他起來,他癱坐著不肯起,抱著膝蓋發了會兒呆,忽然抽起了鼻子,看著像哭又像笑。
“是啊,他為什麼說我現在很安全?因為那清冷孤傲的唐飲霜嘛,我糟蹋了他,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