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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ldo;他不兇。&rdo;唐樂脫口而出。
趙錢愣了一下:&ldo;原來你認識啊。&rdo;
唐樂這才反應過來,有點尷尬的說:&ldo;不算認識,鄰居。&rdo;
&ldo;噢,這樣啊。&rdo;趙錢點了點頭,也沒多想。
是啊,他和這個聽起來像個傳奇一樣的周帆,頂多算是鄰居,如果硬要再加上一層關係的話,那應該是債主與欠債的關係。
唐樂也不知道自己那天是抽什麼瘋,莫名其妙的就承諾下來了,還瀟灑的給人家留下了一個背影,就什麼都沒說一溜煙的跑了,可能是本能的想報答他兩次為自己解圍,但是為什麼明明有那麼多報答方式,偏偏要選了最讓自己難辦的一種。
唐樂實在是有些頭疼,畢竟從奶奶手裡摳錢出來,當真是虎嘴拔牙,怕就怕自己脫了一層皮之後,結果還是無功而返。
既沒有還錢,還丟了人。
唐樂雖然常年身邊都沒有什麼朋友,但他也不想得罪任何人,尤其是像周帆這種,隨身攜帶著一個炸藥包,隨時隨地有可能會炸向別人的人。
唐樂蔫蔫的向出租樓走著,剛走到樓下就看到三樓拐角防盜門裡面的木門大敞著,奶奶今天居然回來的這麼早。
奶奶陪他到城裡來不是白來的,總是念叨著要賺錢,但是臨著三留巷的只有一條專門賣茶葉的商業街,她去裡面尋思了好幾天,可人家的活都是細緻活,就她的眼神,挑個茶葉怕是能挑到明年去。
所以奶奶就端了個小馬扎,再揣著一把剪刀和一隻梳子,直奔後山去,立了個沒有門面的理髮店。
三留巷這邊住的都是窮人,大多都是來城裡打工的,更或者是流浪漢,賺的錢吃完飯就緊緊張張了,奶奶雖然是幹粗活的手,但是好歹傳統女人的那些手藝沒有落下,剪個頭髮不是什麼大問題,再加上一次兩塊的收費,即便是有些粗糙了,生意都紅火得不得了。
唐樂心裡猜測,八成老張就是在剪頭髮的時候給剪出來的。
他剛走到門口,就聽到屋內奶奶的聲音。
&ldo;不可能的我給你說,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算盤,燕兒,你想都別想!&rdo;奶奶高聲的罵著。
唐樂一愣,媽媽的名字就是單字一個燕,名唐燕,平日裡奶奶和爸爸都這麼叫她,難道是媽媽又回來了?
他心裡一喜,輕輕推開門走進去。
奶奶在不大的空間裡來回踱著步,手裡拿著像個磚頭一樣的小板機,也是家裡的唯一一部手機,電話對面的媽媽估計是跑到了村裡小賣部,花了好幾角錢才和奶奶通上話的。
&ldo;不可能!&rdo;
奶奶再次強調,聲音又提高了一些,她背對著唐樂,對著電話咆哮:&ldo;我來之前已經給村長說過了,你要是敢不告訴我,而且沒有經過村長的允許就出門的話,別怪我回去又揍你!&rdo;
唐樂小心翼翼的走進來,不敢上前去打斷奶奶說話,只是靜靜的在門口站著。
奶奶面對著床,一隻腳脫了鞋踩在被子上:&ldo;你說說,你這樣子有意思嗎,我們家怎麼對你的,斌子怎麼對你的,啊?你娃兒考上學校了,在城裡上學,我還在這給你照看著,你還要尋思什麼?狼心狗肺的東西,我當初可是花了五萬塊錢!&rdo;
電話那頭不知道說了什麼,只見奶奶冷笑一聲:
&ldo;十五萬我也不要,我要的是孫子,要的是我斌子的媳婦兒,我老湯家要是絕了後,我跟你沒完!&rdo;
說完,奶奶就把手機從耳邊拿開,氣沖沖的掛掉電話。
她剛一回頭,就看到唐樂呆站在門口,愣了一下,也不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