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流光:
反正九重天仙君的身份得到了確認,小鬼警惕看了她一眼:「好,流光仙君請進。」
流光沒想到大名洩露仍能得到放行,還以為必定要打一架了呢。畢竟鬧事之後好多年,她都被列為冥府拒絕接待的客人之……唯一,看來這批守界鬼是新來的。
穿過黃泉,進入冥府,不是初一十五大輪迴日,投胎者少之又少,拎著湯勺的小鬼坐在奈何橋頭衝盹,望鄉臺前站著一個淚流滿面的男子,其他地界都冷冷清清,不見耀武揚威的司陰,陰陽怪氣的孟婆和麵癱臉判官的蹤影,怪不得閻妹有空過去接她。
「仙君,這次是來送東西還是打架?不要打架好不好?」閻妹緊張地問道。
她擔任奈何橋卿也三萬餘年了,但因性格原因,不善言辭,不擅交際,認識的仙君少之又少,就連冥府同儕間,關係也冷淡得很,想和他們多說句話都愛搭不理的。
她自怨自艾,認為自己長得難看,口舌笨拙,別人都不喜歡她,就如原來在陽間一般。一個人生悶氣,氣得身體又大了兩圈後,好心的無常弟弟告訴她,別人不是不喜她,是不喜流光仙君,你是仙君的人,自然不受待見。
閻妹生前死後從沒成為過什麼人的人,乍一知道還挺高興,將她和仙君看作一堆,是不是意味著自己也有了朋友?
這位朋友不常來,三萬年也就見過三面而已,一次是寒著臉來送萬怨鈴,一次是陪著笑來送三生鏡,還有一次純來找茬。不知何事惹怒了她,假借檀溪仙君名號入界,直奔酆都王殿,叫戰冥君,罵他什麼痴心妄想,不自量力,撒泡尿照照鏡子之類的難聽話,激得冥君跟她打了一架。
結果嘛閻妹永遠記得那一日,那個英姿颯爽的綠裙仙女,一斧頭劈跪了至高無上的冥君大人,得意洋洋地道:「有種你就再去告我一回,只要我不死定然還來找你,下一次可就不是用斧背敲你腦殼這麼便宜了!」
冥君大人沒有告,許是覺得丟臉,回了王殿百多年都沒出來露面,一應事務全交與司陰處理。閻妹很崇拜威武的流光仙君,但想到冥君大人也於她有恩,一時為難,不知該站在哪邊更好。
她為難,其他鬼差們已經替她選好了邊,經常涼颼颼地問,聽說流光仙君是打著找你的名號進來的?她誠實答是,那些人便說,大家都靈醒點兒啊,別不小心得罪了仙君的人,咱可挨不起開天斧。
閻妹聽著不舒服,但說不出哪裡不舒服,她悶悶地想,大家是不是把她當成叛徒了?流光仙君又沒跟她說要來打冥君,她要是知道,一定會勸阻的。她是恩人,也是朋友嘛如果仙君也這樣想的話。
「不送東西,也不打架。」流光可不知道閻妹被劃歸成了她的人,只是一時不知找誰,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上次入界的成功經驗。不過看到閻妹,她倒有了一個新的想法。
閻妹舒了一口氣:「那就好那就好,上次冥君大人被你打了,酆都城的天一百年都沒亮過。」
流光撇撇嘴:「小肚雞腸,技不如人就拿小鬼撒氣,沒品。」
閻妹再傻也知道這話不好接,呵呵笑道:「那仙君這次是來幹什麼的?」
流光見橋邊小鬼睡得正香,憶鄉男子哭得投入,把閻妹鐵塔似的身軀往陰影處拽了拽:「我想進城裡找個鬼,司陰那記仇的傢伙肯定跟我打官腔不讓進,姓師的又能看穿我真身,酆都那麼大,潛進去一個一個找很容易被他發現,不如,你幫我進去看看?」
閻妹「啊」了一聲:「我還要守橋呢,一日最多隻能離開半個時辰,剛才接你就花了半個時辰。」
流光嘖嘖:「你去幫我找人,我化作你的樣子守橋,除了姓師的,保證誰都看不出分別。」
「可是小鬼過橋,我還要吞氣呢,若讓懷著傷哀怨惡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