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林哥兒驚嘆,還有這樣神奇的寶貝,簡直和護身符一樣神奇。他手一攤,晶紅的補天石出現在他掌心:「姑母你瞧,我只要想著它,它就會出來了。」
流光笑:「是這樣用的沒錯,誰教你的?」
林哥兒抓抓腦袋:「不記得了。」
元熹宗不知會用什麼方法來護這孩子終生,流光相信他們不敢敷衍,就算有一日她回了九重天,想窺探下界狀況也不難。
她決定離開京城的那日,陳祺鈺糾結半晌還是跟她說了實話,將凌騫留在京城,入京畿營任職。隨後又解釋,邊關安穩,這等俊才放在那裡埋沒了,不如在天子腳下更有出頭的機會。
流光笑對孫子的這點小心機,跟他說,不用把凌騫當作假想敵,他嫌我年紀大,對我避之不及,哪裡還會再來找我。將來我若有了意中人,總不會瞞著你們的。
陳祺鈺也不知怎麼就從這句話裡聽出了惆悵的味道,不知怎麼看著她離去的背影看出了蕭瑟的感覺,縱然他不喜她心生外向,卻更不能忍受被榮寵了一輩子的祖母受他人輕視。
你不喜歡我祖母,你算個球!
他在家琢磨了兩天,派人去凌府把凌騫喊了來,屏退下人,冷冰冰盯了他好一會兒才道:「佟昭是陳家老祖宗,今年一百一十三高齡。」
鳳玄:「國公爺不必一再提醒,在下早已知曉,斷無邪念。」
陳祺鈺臉色更難看了:「你覺得她年歲長,才斷了邪念?」
鳳玄:「少年慕艾心人皆有之,去歲的荒唐想法相信國公爺可以理解。如今佟姑娘於在下而言只是一位長輩,畢竟人活在世,總要懂得綱常倫理。」
「那麼你是因為綱常倫理才斷念,還是因為不再心悅於她而斷念?
鳳玄皺起眉頭,陳祺鈺的問話怪怪的,不管因為什麼,斷了不就好了,沒人覬覦你的老祖母,且把心放在肚子裡吧!
「因為綱常倫理促使在下不再心悅於她。」
陳祺鈺不滿意這個回答,說句不好聽的話,作為同性,應當知道男子若真心愛上一人,無論對方什麼身份,什麼年紀,什麼背景,都打消不了內心的蠢蠢欲動。綱常倫理是一堵牆,可以攔住追愛的腳步,卻攔不住心之嚮往。
凌騫的眼睛靜如深潭,提到祖母連一絲波瀾都沒有,哪裡有被迫放棄的樣子?大約從一開始,他就是被祖母那張臉迷惑了而已,談不上深情,更談不上愛而不得。
可是祖母卻唉,陳祺鈺目光複雜地望著面前的年輕人:「貪色之人大多淺薄。」
鳳玄:隨你高興。
你根本配不上我祖母!陳祺鈺在心裡狠狠唾了一口,將他趕走,坐在書房裡發呆發了幾個時辰,晚飯都沒有吃。府中人還以為國公爺在思考什麼大事,其實他只是把自己這麼多年認識的優秀男子都捋了一遍,年紀小的排除,有家室的排除,鰥夫帶妾室的排除,孩子多的排除,長得醜的排除。
列出幾個人選寫在紙上,看了一遍又一遍,然後陳祺鈺老夫暴起,一把掀翻了書案,憤怒地給自己下了個定語,荒謬!
流光不知孫子為她的一句話愁成了什麼樣,半途甩開馬車飛回渝城,大將軍府因為不間斷地與國公府互通有無,知道她去了京城。此時見她回來,只有秦嬤嬤照例表達了擔心,其餘人忙著稟報這些天發生的事情。
快年底了,名下各鋪各莊的管事絡繹不絕前來交帳;請流光去參加什麼賞菊宴賽詩會的帖子收了好些張;凌夫人派人來問過兩次凌騫的下落,他突然失蹤,流光恰好也不在府中,一想到兩人的糾葛,她不疑心才怪。
渝城一切正常,年節氣氛已經漸漸熱烈起來。但穹關那兒好像有些不安寧,狄人和邊民起了衝突,爆發兩場小規模的鬥毆,都是百姓對百姓,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