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陳洪昀心驚:「是啊,你祖父那麼孝順的人原因只會有一個,曾祖母,沒死!」
拖拖拉拉準備到四月初,流光終於啟程,帶著她龐大的車隊,佟家的骨灰牌位,豐厚的身家和大幾十名武衛下人。所有人都出門送她,陳祺寶哭得兩眼通紅,鬧了三天要跟著去,祖母還是沒同意,說他年紀大了,路上出點好歹給她添麻煩,萬一死在渝城,奔喪不易。
老大都沒死老八憑什麼先死?我還年輕著呢,就是不想帶我去!陳祺寶傷心不已。
流光想來京城是很容易的事,所以並不想與他們上演依依惜別那一套,誰都沒搭理,唯獨把林哥兒叫到身邊,送了他一塊紅色的石頭。
「這個穿不開鑿不動,使個袋子裝起帶在身邊,打架,穩贏。」她沖林哥兒擠擠眼。
林哥兒捧著晶瑩剔透,一看就不是凡品的石頭,高興得臉也紅了:「謝謝表姑母,護身符嗎?」
算是吧,反正流光這麼多年糟蹋過不少好東西,唯補天石從未丟過。她有兩塊,一塊是芙荼送的,一塊是從西宿龍君的乾坤袋裡找到的。這是真正吸收了天精的好東西,傳說如果能湊齊五色,可從中獲得媧皇神力,一夕成神。可是紅黃藍白四石偶爾能見,紫石卻從未出現,大概都被媧皇娘娘用光了吧。
她帶著它打架戰無不勝,林哥兒帶著它也能順風順水,希望這個小來孫將來可以實現夢想。
浩浩蕩蕩的車隊啟動,見頭不見尾,陳家三兄弟直目送最後一駕離去才回府。陳洪昀一個勁往陳祺鈺身邊湊:「爹,爹,我想跟您談談,咱倆找個沒人的地談談行不行?」
陳祺鈺白他一眼:「沒空。」
因為車隊過長,人員過多,一路吃住行耽誤了不少時間。流光並不催促,任衛潮衛瀾安排路線和行進速度,一天大半時間都在打坐。一邊沉心感受神魄回憶裡的喜怒哀樂,一邊讓環兒留意著路途上有無善事可做。
近三千里路,橫跨半個大燕,途徑多個州府縣鄉,路遇形色人等不計其數,當然有善事可做。到後來,環兒都不用流光吩咐,逢窮濟窮,遇病治病,贈銀子,送藥材,偶爾還幫人調解糾紛,制止鬥毆行兇事件的發生。漸漸的,另幾個大丫鬟,包括車隊裡的其他下人們都知道主子善心爆棚,眼裡不容窮病困苦,車隊只要半路停下,準是又要做善事了。
不止窮病,期間流光還懲治過欺行霸市的惡掌櫃;教訓過逼良為娼的壞老鴇;買下了幾個被人牙子鞭打的所謂不聽話的少年;還出錢幫了一個賣身葬父的年輕女子。下人已經夠多了,可那些人非要跟著流光,她也不反對。
走了三個多月才到渝城,銀子花掉近萬兩,二衛手裡的賣身契又多了一層。良主可遇不可求,能吃飽飯還能跟上一個好主子,當然是奴籍人最大的福氣。
在這個過程中,流光仍然一粒功德金光也沒得到,做善事卻從不停止。全因有一日環兒眼淚汪汪地對她說:「姑娘,那人太可憐了,我要是落到那種地步,不敢想不敢想,真的活不下去了。」
流光再一次思考起共心共情的含義來。很明顯,環兒共情了,她把自己代入了那個可憐人,真切理解了他的可憐之處。流光想,要學會共情,是不是得先學會代入呢?
如果她被欺行霸市,抓過惡掌櫃劈臉兩個大耳刮子打到天邊去,還市場太平祥和。
如果她被逼良為娼,奪過小鞭子抽老鴇一頓,再放火燒了妓院。
如果她沒錢葬父,手劈兩棵大樹,給父親做一具棺木,挖坑埋了唄!
不對不對,流光趕緊打消自己的代入,這是不對的,她是神仙,自然可以輕鬆應對凡間困厄。凡人手無縛雞之力,哪有這翻身的本事?
所以,若她平凡弱小,走投無路,求天不應叫地不靈的時候,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