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十八章 我心匪石不可轉 (第1/3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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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正光看到顯示屏上標著五號賽場5月27日14:40,這是她第二場比賽的地點和時間。他想著還有28個小時,或許足夠恢復了。
徐縈則到臥室拿了衣服,徑直衝向浴室,這時她才終於有機會、有條件細緻檢視傷勢。
傷痕累累,血跡斑斑。那個拿剪刀的對手,當真不簡單。僅僅只是清除她的感知,還是太客氣了。
人在最焦慮的時候會做什麼?做什麼的都有。僅以秋山賦本人為例,她做的事極不普通,她的剪刀也來歷不凡。
2017年6月26日,秋山賦看了高考成績,心灰意冷,拿起剪刀在手腕上劃了幾下。傷口不深,絕不致命,鮮血淌出,她沒感覺到疼。從那一刻起,焦慮正式在她的身上留下標記。她從焦慮主線中得到與“回憶”有關的焦慮之力,可以說是一點也不冤。
長久以來,她深陷焦慮,擺脫不了,便逐漸“適應”。別人說她的壞話,她無感,可若別人對她說了幾句好話,她便會困惑、為難。焦慮成了她的保護殼,這種情緒成為她的武器,兩者相輔相成,不可分割。
與“回憶”有關的焦慮之力,對心靈有害。剪刀與風刃,對身體有害。傷心時有知覺,傷身時未必有知覺。
徐縈則照了鏡子才發現身上共有五處大傷。脖頸的兩道傷口,一大一小。後背、大腿、膝蓋、手臂另有四處大傷,每道傷口都不止三五厘米。除此以外,還有多處小傷,數不勝數。不過,小傷已經結疤,大傷也不再流血,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,不足為慮。
身上的血腥氣太重,聞起來有點想吐。這套衣服我再也不想穿了。用校服拼接出來的t恤和長褲,比一次賽就扔,有點可惜啊。不知道他那邊怎麼樣,要不什麼時候再給他做一套衣服吧?我的長衣服很費布料,可能要用到高中校服,但他的短衣服,再做兩三套都不難。要想讓衣服有更好的防禦功能,不僅要把力量分在衣服上,還得找到有特殊性質的材料。就看能不能遇到合適的參賽者了。你能把別人的銀鑰匙、金步搖拿到手,我也能。
洗完澡後,徐縈則從化妝盒裡取出小剪刀。
說是化妝盒,其實裡面一件化妝品都沒有。
盒子裡裝著髮卡、髮帶、髮圈、梳子、鏡子、剪刀、指甲刀、鋼筆、墨水、便利貼、備用鑰匙,種類豐富,工具齊全。
徐縈則把參差不齊的頭髮剪了剪,不像剛走出賽場時那樣凌亂。她想:和你出門吃飯,我不需要特意打扮,別人怎麼看無所謂,可如果我自己看著都不順眼,那就不好了。
慕正光在客廳裡坐了近一個小時,這一個小時他什麼也沒做,也什麼都做不了。他聽見浴室裡傳來吹風機響的聲音,心裡猜測:你應該洗完澡了吧?你要是現在才洗完頭,那……那我去把烤魚打包回來在家裡吃吧。
徐縈則穿著睡衣出來了。她的衣著打扮向來大方得體,特意穿睡衣現身,顯然是“別有用心”:你一眼就能看到我脖子上的傷口,可如果你只看到了我脖子上的傷,你一定會多想。你會覺得這傷口好致命啊,離動脈太近了,我是不是遇到了一個特別可怕的人?但事實不是這樣。所以,我穿一套短一點的衣服,讓你能看清我膝蓋和胳膊上的傷。至於背部和大腿上的傷,我現在還不想給你看。你和我達成的是共享漸近主線的約定,而不是共享人生主線的約定。
“嗨,同學,我好看嗎?”此處沒有別人,徐縈則不再刻意掩飾專屬於她的女性魅力和個人色彩。
她一塵不染,穿著白色睡衣,袖口和褲腳處是一圈很深的松綠色。睡衣上有些閒散的圖案,貓,蘑菇,松樹,楓葉,雨雲,雪花,草叢。短袖t恤大約遮住了2/5的手臂,下方是短褲,離膝蓋還差兩三厘米。
慕正光只覺驚心動魄耳目一新:我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