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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。他戴上耳機,坐在病房外的椅子上打了會兒瞌睡。
12:00,鬧鐘響起,他“瞌睡”了一個多小時。
今天上午太忙,慕正光沒感到疲憊,但是存在清除消耗的是他的體力,他的身體抓住這一小會兒空閒時光,用長睡提醒他“你累了,要多休息”。
慕正光“聽到”了來自身體的提醒,但眼下可不是睡覺的時候。他再次走進病房,看見同學還在休息。他猶豫了半分鐘,俯下身來,在她耳邊說了句悄悄話:“同學,該起床了。”
他說了兩遍,那人醒了。
徐縈則翻滾了兩圈,眉開眼笑,溫聲細語道:“好累啊。你還在?”
“還在。你剛起來,要不要吃點什麼?”
徐縈則起身,下床,穿好外套,開啟手機,找到和他的聊天框,打了幾個字回了過去“我很好,不用擔心”,而後歡欣笑道:“走吧,我請你。”
午餐之後,兩人回到賓館,分別,稍作休整,奔赴賽場。
14:00,半決賽最後一輪。
周海濤的漸近線實體是一條金魚。
“暗”賜予所有人力量,這是一次絕佳的機會。有的人先抓住機會,有的人後抓住。機會可以是一句話,也可以是一件事、一個人、一些特殊的物品,例如,一條魚。
5月5日那天,因黑暗而死的人不在少數,這些人都和周海濤無關,他在意的是他養在水族箱裡的金魚。
正是因為這份漫長、久遠的留意和關注,導致他的漸近集和金魚極為相似。
寬寬扁扁的紅色金魚像一片厚重的葉子,金魚底部為白色,背鰭為黑色,尾巴則為三色兼具,遊動搖曳,頗為絢麗。金魚不適合攻防,不如刀槍劍戟,算不上好。但到底也是自己喜歡的東西,所以也算不上壞。
三色金魚之力出類拔萃,不同凡響。周海濤的前十三場戰鬥都十分順利,同學們戲稱他為三中第一名,帶隊老師也認為他能輕鬆進入決賽。
周海濤隔著五十米率先發動攻擊,一道伴有白霧的極細藍色流光橫跨戰場。白霧藍光的作用是減速,它持續的時間不長,但勝在瞬發,可連發。
慕正光被擊中後頗為驚訝。太快了,根本來不及躲閃!半決賽最後一輪的對手,果然不同凡響!
他察覺到他的速度降低了約有1/3,便立即改變戰術:你的光線太快,無論我的速度有多快都躲不開。既然不能依靠高速獲取優勢,那就用漸近線決勝負吧!
紅霧藍光飛梭而至,再次命中。
一陣極其強烈的混合痛感瞬間傳遍全身,猶如火燒蟲噬。過分的疼痛影響了大腦的正常生理功能,有那麼一剎那,慕正光彷彿感到置身火海。
他恍惚間看見火焰燒到他的腳下,把人體當作燃料繼續往上攀升。褲子被燒著,刺鼻、嗆人的煙塵上升後落下,蓋在身體上。灰燼餘溫緩緩侵蝕著人的血肉、毛髮,讓人變得乾枯、燥熱,只等地上的火燒上來,輕而易舉地把一個大活人變成飛灰。
疼痛!焦慮!恐懼!壓抑!窒息!絕望!
周海濤對他的紅霧藍光非常自信。疼痛從產生到消退至少會持續數秒,足夠他把人送出賽場了。他在奮力飛奔的同時,還不忘放出黑霧藍光,這道光的作用是:衝擊。
黑霧藍光光線細微,但衝擊力卻不可小視。
似如一道大浪打在身上,慕正光差點被拍倒。
周海濤追光而至,四十幾米的路程,他兩秒就能跑完。在路程的後半段,他收起金魚,抬起雙手,隨時準備著將戰慄不安的對手推出賽場。
慕正光憑著直覺拎著沙漏往前砸。由於戰況太突然,直到對方衝到他面前,他才召出沙漏。沙漏砸中那人的手臂,未能改變戰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