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印,好像越看越熟悉,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。
不由低頭,伸出自己的一雙小手。
小小的狄昭昭,成功被他爹帶偏,徒留一小行小孩不認識的字在風中哭泣。
狄先裕見狀氣氛嚴肅凝重,抱著昭哥兒走到一旁人少的角落。
他想,昭哥兒終究是小孩,平日裡聽多了破案的故事,對能抓壞人的神探、神捕都尤為崇拜,又是頭次來大理寺,難免有些激動了。
陸續回來的差役都腳步匆忙,眉頭緊鎖,眼底滿是疲憊。
沒多大一會兒工夫,食盒裡的肉夾饃就消失了一半,許多人幾乎是下意識被香氣勾得拿了一個在手上,就大口開始吃起來。
“香!”
“可算是感覺活過來了,你們到報官人家裡問到有用的線索沒?”
“我這邊恨不得把那天去逛過集市的都問了,沒一句有用的。”
即使有美食撫慰身體,打起了些精神頭,但隨著一個個結果傳回了,屋子裡的氣氛還是逐漸凝重。
如今幾乎陷入僵局,除了知道丟了孩子,都是在熱鬧的集市丟的,知道孩子的身高、長相、丟時衣著,其餘幾乎什麼線索都沒有。
怎麼讓人不心焦?
更讓人忍不住懷疑,人是不是已經跑了?
畢竟有點經驗的差役都知道,拐賣孩子的案件很難破,比殺人放火都難破。
殺人起碼有兇器,有屍體,放火需要提前準備油等工具,最起碼也有一條“仇家”“最近得罪了誰”的思路可以排查。
畢竟沒有點恩怨,誰會殺人放火呢?
總歸是有很多線索的,一條條捉,一條條摸排,兇手只要有一個不小心,有一個疏忽,就會被抓住。
但人販子是不講這種邏輯關係的,誰家孩子好下手,就對誰家孩子下手,誰出價高,就賣給誰。
這種不講道理,沒有邏輯,任誰都會頭疼。
除了搜查有嫌疑的屋子、找可能看到過的人詢問線索,基本沒有別的有效途徑。
狄先裕也在角落裡,低聲給昭哥兒說這些,他不懂拐賣人口案,但他丟過電動車。
拐人和偷電動車,他覺得還挺像。一個偷了人就跑,一個偷了車就騎走,連作案的物件都一併帶走了,哪裡會留下什麼線索?
小偷都還有本地的關係網,柺子卻大多是外來的。
資訊化時代找電動車都只能依賴監控,這個時代連監控都沒有,難上加難。
唯有大量的人力,大量的時間,不惜體力,不顧代價的努力,才可能有一絲希望。
否則,小孩一旦被帶走,很有可能,就再也找不回來了。
狄先裕嘆口氣,不自覺把懷裡的昭哥兒抱得緊了些:“所以啊,已經很難了,咱們就先別說這個打架的指印了,九穀巷很多商人租用小院放貨物,兩個大人打架,指不定是因生意起了齷齪。”
狄昭昭昂著頭聽他爹講,小臉皺巴成一團,擔憂得不行,拐走別人家孩子的人,實在是太可惡了!
但聽到最後這句,他趕緊搖頭。
他飛快地瞧了一眼牛高馬大,胳膊都快比他腰粗的牛武志,有點背後說人的心虛,對狄先裕悄悄地說:“爹,我覺得他說的好像不對。”
狄先裕驚:“哪裡不對?”
人家可是有經驗的!經手過的案子,說不定比他聽過的破案故事都多。
他這個當爹的大人都還什麼都沒看出來,平日裡只記得吃和玩,成日纏著人講故事的小豆丁,竟說人家說的不對?
狄昭昭其實心裡也有點打鼓,攤開自己一雙小手,伸到他爹面前:“爹,你覺得像不像?”
“像啥?”狄先裕這會兒真開始懷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