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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安被他搶先一步,當頭說不出話來。不過她為人伶俐,心思很快一轉:「當時寺中來得都是女眷,皇祖母在寺中時向來有規矩,男子一律不得入內,公子既然拾到了我的帕子,可見是違了律的。不過我也懶得同你追究,你只把帕子還給我就是。」
林璟聽她條理清晰,說得頭頭是道,不免又笑起來,對她很感興趣:「早就聞得十六帝姬伶牙俐齒,倒不曾想件心思也是個活絡的,把我這有理的說成了無理的還不算,倒還要我感恩戴德,念你不追究了不成?」
定安冷冷道:「我自是不大有那個意思的,不過見公子遲遲也不給個痛快,只好先發制人了。若是公子是個講理的,
我自然也就犯不著這樣。」
林璟微微眯了眯眼,漆黑眸中深不見底,明顯帶了幾分興致,他道:「我去大覺寺也不是毫無緣由的,那日我母親和妹妹皆在寺裡,我妹子不巧生了病,我是帶著大夫去的,太后娘娘當日知情,就算帝姬要去告也不打緊。」
他三言兩語又獲得了主動權。定安實在是噁心自己的帕子落到這種人手裡,但眼見他不幹不脆的,不是肯利利落落將東西還給自己的人,更是不願同他費心周旋。衡量之下,定安冷哼道:「你若不肯還就算了,我不要就是。」
說罷定安要走,林璟笑道:「帝姬真乃爽利之人,不過這樣繡著小字的貼身之物落在了外人手上……」他話說到一半不說了,笑吟吟的,擺明瞭是在威脅。
定安怎麼也沒想到有朝一日會和這樣的人扯上關係。那日綠蕪的擔心到底還是成了真。
定安強迫自己定下心來,同他道:「我與林公子未嘗有過什麼齟齬,林公子何必這副做派。」
林璟但笑不語,他走上前來,目光盯在定安的發上。定安心生警惕,哪想得林璟就是這樣湊上來,手一抬,替她摘去她發上不小心蹭到的落花。
定安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她退後一步,再也忍不下去了,聲色俱厲地罵他道:「登徒子!林鹹林大人也是有身份的人,難不成教養出你這樣不成體統的兒子來?況且這還是在宮裡,你莫要忘了我是什麼身份,由不得你這樣輕浮胡來!」
她是被他的舉動嚇到了,一連串蹦出這些話,字字珠璣,對林璟來說卻講得甚是動聽。林璟笑了,朝著她又走近了兩步。定安心下一沉,死死盯著他,不免是忐忑起來,連呼吸也變得沉重。
就在這當頭,還不等林璟開口說什麼混帳話,身後就先有人道:「林公子。」
這聲音!
定安屏氣凝神,抬頭向著林璟身後看去,見果真是謝司白,眼眶都要濕潤起來。她咬了咬唇,滿腹的委屈,只是顧念著還有個外人在,不能發作。
而林璟聽到這聲音,當即也是斂起神色。他不著痕跡將那帕子重新收回到袖子裡,轉身時已然變了副模樣,面上帶著斯文的笑,看到身後來人是青雲軒國師謝
司白,一拱手:「國師大人。」
青雲軒就在宮裡,謝司白出現在這處不奇怪。
謝司白照舊著白衣,皎若玉樹,風姿卓然。這樣的品貌風度世所罕見,連林璟都不覺暗嘆,林鹹耗散千金豢養的那些姿容舉世無雙的兔爺也沒一個能比得上。
謝司白目光掃向定安,朝著她略一頷首,算作行禮。定安亦是欠了欠身子,權當回應。林璟與謝司白並不相熟,不過借著林鹹見過一兩面。林璟心知這位小國師年歲不大,卻同他師父一樣是個輕易開罪不起的人,因而在他面前難得是有幾分拘束感。
林璟客氣問道:「大人是要去哪兒?」
「陛下適才有事詔我入見,回來揀了條人少的小道走,倒免得擾到旁人。」謝司白淡淡回答。
林璟點了點頭,先是解釋:「我同帝姬也是在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