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定安遠遠看著,雖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,但這身姿氣質放眼後宮也是極為出眾的。定安冷笑一聲,淡漠道:「靜妃娘娘這一鬧鬼,倒真鬧出來個好幫手來。」
綠蕪也暗自打量著那人。
定安意興闌珊,放下簾子:「走罷。」
綠蕪應聲。
含章殿的車駕經過轎攆,那女子尚無身份,僅是臣子之女,因而跪拜行禮。風乍起,錦簾被撩起一角,定安不經意瞥見她的面貌,確實是美極。
熙寧也來了壽康宮。她這幾日待在坤寧宮足不出戶,皇后發了狠,拘著她默習女戒。熙寧被她整治得不堪負重,好歹才出來鬆口氣。
熙寧笑吟吟的,全然不見上次不歡而散的影響。定安也不是愛計較的,兩人說著又同從前一樣好起來。
正逢習秋端了攏盒來,裡面涼著幾碗蓮子粥。定安和熙寧吃了幾口各是放下。習秋哄著邵太后多喝些,邵太后仍不大有胃口,習秋道:「太醫說娘娘這是虛浮上火,多吃點這些,才能慢慢把病養起來。」
熙寧也笑:「老祖宗還說我是個犟頭,您自個兒還不是一個樣,習秋姑姑侍奉您才真真是難為了。」
邵太后懶懶瞧她一眼:「我還沒說你,你倒自己先順著杆子爬上來了。你母后近來不容易,又要操持著你皇兄的婚事,又是要當緊著你,你且好自為之,不如早點定了吧。」
話又繞回這上頭,熙寧心平氣和,不比上次那樣一點就著,半真半假道:「皇祖母好好將養身子才是,我還等著您病好了帶我一道回寺中去,大不了剃了頭髮做姑子,也好過這樣被作踐。」
「你母后如何就能作踐你了,這話聽了可要讓她寒心。」邵太后道。
熙寧撇撇
嘴:「這話皇祖母倒要問問母后了。」
邵太后知她們母女兩個近來總不投契,三天一鬧兩天一吵的,只能略略說了些寬慰的體己話。
稍晚些大昭寺的靜覺師太來了,太后每日下午都要聽經,已是成了定例。
定安與熙寧告退。出了壽康宮不遠,熙寧挽留定安:「你若得空,不若我們去亭子裡坐坐。也是有一段時日沒有與你好好說說話了。」
定安知她不想這麼早回壽康宮,遂應下來。
兩人到千鯉池上的水榭去。許是天氣炎熱的緣故,池中的錦鯉都躲在荷葉下乘涼,不肯露出頭來。定安拋了些魚食進去,也不見它們聚過來。
「真羨慕你,還未行笄禮,也不用發愁這些事。」熙寧看著趴在闌幹上的定安,慢悠悠說了這樣一句。
定安笑著轉眸:「各人有各人的煩惱罷了,你又怎麼知道我沒有其他煩心事。」
熙寧不以為然:「你還這麼小,能有什麼事不如意的。太后娘娘疼你,事事僅你為先,父皇也時常誇你懂事,再沒有旁人拘著,可不正是逍遙快活的時候。」
「那是姐姐不能體恤我心意罷了,我自也有旁的煩惱,哪裡就能逍遙了去。」定安望著池中的漣漪,漫不經心說道。
她們是各自隔著堵牆,誰看誰都好,唯獨瞧不上自己的。
「姐姐為何遲遲不願把婚事定下來?」臨了定安終於說到正事上。
熙寧沒說話,隔了片刻,她才道:「如何是不願,不過是厭倦罷了。」
定安稀奇,回頭看她:「厭倦?何來這一說。」
熙寧不說話了,她垂眸盯著蓮池,先前定安撒魚食的地方有了響靜,紅白相間的錦鯉湊過來,聚在一起,鮮艷繁複。
「母后要我嫁人,總不過是為了阿兄。她希望我能去個好人家,得個助力,全是為了阿兄做打算而已。」
這樣的話,深宮之中熙寧也只敢對定安一個人講。定安心頭一動,細細打量她,熙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