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司琴道:「誰不知道十五帝姬是哭著回去的,路上遷怒到身邊人,罰那小宮女跪著回了建章宮。」話裡還有未完的話——也不知她身邊的人是倒了哪輩子黴,由著她這樣作踐。
靜竹卻不像司琴那樣幸災樂禍,反而暗含些許憂慮。定安捧了帕子擦臉,見她這副表情,糯聲問道:「姑姑?」
靜竹接過她的帕子,憂心忡忡道:「十三帝姬有皇后撐腰,自是不怕什麼,怕是怕十五殿下不敢與十三帝姬交惡,反是回過頭來記恨殿下。」
這並非不可能,況且清嘉一貫做派如此。
定安寬慰道:「我橫豎沒說什麼,十五姐姐再怨也怨不到我頭上去。」
靜竹將帕子打濕,又叫人託了玫瑰胰子來給她使:「殿下不如問問謝小公子,看看他如何說。」
定安記下,等著下次去青雲軒,她方是提起這一茬。
謝司白將手中的書冊掩下,笑著看她:「你覺得如何?」
定安想了想,據實相告:「十三姐姐言辭犀利,又引經據典,況且那是事實,我……」
謝司白略一揚眉,方知她心意:「你很是佩服?」
定安點頭。
謝司白倒不急著說教,只道:「你可知道那則逸聞的結局?」
定安搖了搖頭,饒有興致的
模樣。
「『魏武聞之,追殺此使』。」謝司白記性好,幾乎是原話,「『捉刀人乃英雄』。偏偏是這一句葬送了他性命。」
定安一怔,心頭突突的:「……定安愚鈍,先生的意思是?」
「你那位姑姑說的不錯。」謝司白斂眸,望向定安,一字一句下了定論,「十五帝姬年紀小,倒還不至於『追殺此使』。不過這樑子結得既不漂亮也無必要,一時的意氣之爭而已。所以要我說,你的那位十三皇姐,只是小聰明罷了。」
定安聽得一愣一愣。她望向謝司白,不無憧憬:「先生真厲害。」
謝司白被她這樣盯著,不免失笑:「這就厲害了?」
定安用力點點頭,眸中亮晶晶的:「我見過的人中,先生是頭一個。」
謝司白看著她,小姑娘是誠心誠意,半點做不得假,不比旁人說這話總夾雜著種種利慾薰心。
謝司白輕笑,伸手拍了下她的頭:「那你就跟著我好好學罷。」
關於詩社的閒話傳得多了,太后也有所耳聞。她雖厭清嘉平素為人,不過還是敲打了定安和熙寧兩個。尤其是熙寧,太后對她素來寄予厚望,言辭間難免嚴厲了些。
「她再怎麼樣不好,也是你的皇妹。你年紀大她一些,何必用這些事嘲笑她。她丟了臉,又何嘗不是你們丟了臉。」
熙寧自知理虧,只乖乖受教,不敢伶牙俐齒地出言反駁。
「定安也是。」太后說著看向定安,「你常跟你皇姐待在一起,這樣的事合該勸著她,怎麼反倒是助紂為虐。」
她這話就說得有些牽強附會。定安知是遷怒,不敢多言。熙寧私下朝著定安吐了吐舌頭。
等從壽康宮出來,熙寧道:「皇祖母也真是小題大做,這又不是什麼傷體面的事,況且是十五她先逞強做了假,反倒怪起我們來。」
定安想起謝司白的話,說道:「即便如此,也沒必要與她這樣爭鋒相對。若惹急了她,不知會做出什麼事。」
熙寧笑起來,一絲懼意也無,反是意氣風發:「這有什麼?她有張良計,我有過牆梯。況且還有母后和皇祖母在,她能如何使絆子。」
定安聽著稍一怔。
姑姑說得對,皇姐有皇后和太后撐腰自是不
怕,並不比她,無人相護。
熙寧一時未察覺她的心思,到了岔路口,兩人告了別,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