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農忙過後,趙媽媽閒著無事,看著小暑將近,天氣越來越炎熱了,收拾家中的扇子。巴焦扇子有幾把壞了不能用,於是選了一捆葉子較寬的黃蒲,做幾把蒲扇。 一日中飯過後,勞力都去上工了,她趁文兵睡覺,在屋心裡編起蒲扇,剛理個頭緒,鄰村說媒的杜大奶奶一陣風似的旋進來,趙媽媽說道:進來也不說一聲,嚇得人一跳。杜大奶奶嘻笑道:趙大媽膽子這麼小呀。又道:家裡人都上工去了?趙媽媽應了一聲:嗯。他嗲沒去呢。杜大奶奶問道:趙大爺人呢?趙媽媽嘴朝外一撅:門口桃樹底下剃頭呢,今個剃頭老錢來收去年的剃頭工,順便給他剃個頭。杜奶奶道:一年多少呀,剃頭工錢。趙媽媽說道:足見。一大家子一年就幾塊錢。杜大奶奶摸了下自己的頭,衝外面的錢老頭喊道:剃頭的,有空給我剪一下。老錢假裝沒聽見,不應。趙媽媽道:他哪有空呀,再說了他又不認識你,哪肯跟你剪呀。 杜大奶奶略顯尷尬,自圓道:我說著玩的。見桌子上葵花籽,遂道:不過年不過節的,買瓜子幹嘛?趙媽媽道:老頭子斷煙的,無聊難過,買點嗑嗑,瓜子倒是嗑了不少,煙沒斷得的。又對杜大奶奶道:你拿吃。杜大奶奶也不客氣,抓了一小把,瓜子殼拌著唾沫星子亂飛,嗑完了一小把,拍拍手,抹抹嘴,笑道:鄭家催我來看看的,大丫頭考沒考慮好呀,現在大忙也結束了,田裡也沒得什麼活了,正好閒下來,要是肯的話,就先定個準,兩下來好走走。趙媽媽道:這個我做不了主,兒女親事,他嗲拿主張。杜大奶奶又朝門外說道:他大爺,剛才聽到我說了嗎?趙老爹道:聽見了。杜一大奶奶道:那你怎麼說的啊。 趙老爹正好剃完頭,站起身子,拍拍身上的頭髮渣子,說道:有空把他人帶過來看看。正說著陳隊長來了,見杜大奶奶,認識她,遂道:大奶奶來準是跟哪個談媒的,是忠智還是玉芳?趙老爹道:跟大閨娘談的。陳隊長問道:談的哪裡的?杜大奶奶道:我們大隊的鄭木匠。陳隊長道:是不是叫鄭志國的。杜大奶奶點頭應道:是他,你怎麼認識的?陳隊長道:他師傅李大木匠明天帶他到我們隊修船,昨天晚上跟他師傅到過我家,落實修船的事,人長得還不錯,漢子不矮。又對趙老爹說道:我來就是向道你這事的,木匠供飯就從你家先開始,有肉沒肉無所謂,弄斤把小魚煮煮,豆腐卜頁燒燒,他們也不喝酒。又對杜大奶奶道:大奶奶你在這裡玩,我先走了。杜大奶奶也要走,趙媽媽道:大奶奶吃碗白茶?大奶奶說:不渴,在家喝過來的,我先回去了,過兩天再來拿個準信。趙老爹說也行。 他們都走了,趙老爹對老伴說道:你不是跟她談過了嗎,大閨女怎麼說的?趙媽媽說道:我跟她說了兩回,她嘴上不太情願的。趙老爹有些生氣,說道:這事還輪不到她做主呢,明天先看看人,俠子不錯呢,就定下來。趙媽媽附和道:嗯哪,明天先看看俠子再說。趙老爹道:你不要慣著她,當初進宣傳隊,我就不肯的,夜頭早晚的在外頭瘋屍,還好,沒惹出庇漏來,現在國家嘴上提倡婚姻自由,鄉下里哪幾家不是嗲嗲媽媽做主的。趙媽媽不語,自顧做蒲扇。 趙老爹朝肩膀上搭了件舊襯衫,拿起草帽,對老伴道:我那菸袋嘴子和旱菸袋放哪兒了?趙媽媽罵道:咳死了還抽。趙老爹道:咳死拉倒,煙隱上來要人命了。趙媽媽氣道:不曉得小五子放那塊去了。趙老爹也生氣地說道:不拿出來跟你蒲扇撕掉。趙媽媽正色道:給點顏色給你開染缸坊子了,大煙有什麼好抽的,咳起來兩頭彎成一頭,還有,渾身的煙糊味,人沒到別人跟前呢,煙糊味先到了。趙老爹本想對趙媽媽發脾氣,不想被老伴先發作了一頓,遂不作聲,徑自走了,跨出門檻,又對趙媽媽說道:晚上再找大閨娘談談。趙媽媽沒好氣地回道:曉得了。 晚上收工,趙媽媽正在灶上燒晚飯,見玉芳回來,便對她說:玉芳跟媽看看粥鍋有沒有潽。玉芳進了鍋屋,揭開鍋蓋,回道:鍋裡在嘟著呢。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