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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個女人審訊的時候不需要手下留情。”
說著說著，鄭耀先的臉露出陰狠表情來，他緊接著補充了一句。
“他們，也不值得我們手下留情。”
鄭耀先表現的的確很急，說完，他便轉身就要走。
許孝廉起身剛要說什麼，鄭耀先便回過頭來，神色之中暗含譏誚。
“對了孝廉，你知道我們是怎麼確定他們身份的嗎？”
“是你說的那張紙條，從那中統的衣口袋裡搜到的，你猜猜紙條寫了什麼？”
鄭耀先笑了笑，繼續自問自答道。
“是梁仲春的頂頭司丁默邨親筆寫的，消極抗日，積極反共。”
話畢，鄭耀先出了辦公室門。
許孝廉站定原地，半晌沒有緩過神來。
原來，日本鬼子果真起了要和中統合作的念頭。
更讓人覺得嘲諷的是，居然是自家人對著自家人說，消極抗日，積極反共！
想到這，許孝廉不禁覺得好笑，瞬間睡意全無。
.......
走到審訊室的時候，許孝廉正好聽到梁仲春的嘶吼聲。
一聲一聲，叫的慘烈，叫的屈辱。
順著聲音的來處，許孝廉心下平和的走了進去。
正好看到徐百川穿著一件單薄的白襯衣，大汗淋漓的坐在椅子抽菸。
許是他親自給梁仲春了刑，或是火烤，或是抽鞭，總之是發狠的。
而與其對立面的刑架，被五花大綁的梁仲春垂著腦袋，也許剛巧昏死過去。
許孝廉仔細看過去，不由得發現，也僅僅只是一天之隔，便和那天在國泰戲院初見他時變得不一樣了的。
梁仲春的身形早已骨瘦如柴，只剩一絲微弱的氣息，他靜靜的一聲不吭，同剛才撕心裂肺的喊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。
一身白布衫也已然變成了血紅色，定定的粘在那硬邦邦的枯木之。
慢慢腐朽，滲透而入。
聽到身後起了腳步聲，徐百川回過頭來。
見到來者是許孝廉，他肅穆的臉出現了一絲笑容。
“孝廉，怎麼，接到你六哥的通知了？”
也正是徐百川扭過身來，許孝廉才發現他的臉新出現了幾道血痕。
這應該是梁仲春身的。
許孝廉定了定神，思緒飛快轉圜。
這便是他平日裡見過的徐百川嗎？
這便是那個溫潤如玉，文質彬彬的徐百川嗎？
想到這，許孝廉也覺得自己心底裡的質疑聲可笑。
平日裡的徐百川，面對的不過是擁有果軍身份的許孝廉罷了。
倘若有一天，老鬼身份不幸得以暴露。
那徐百川定會將這軍統總部的所有刑一一用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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