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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孝廉點了點頭，利落答道。
鄭耀先垂眸想了想，帶著兩個人，出了審訊室。
清晨的第一抹光亮竄進了審訊室裡，打在許孝廉的肩膀。
他順勢朝那扇小窗戶看過去，不禁在想，多少我黨同志的最後一眼就是望向這扇窗戶，望向那再也不會屬於他們的自由。
半晌，許孝廉又扭過頭，將視線投向由於太用力同自己喊叫而昏死過去的汪曼春。
他忽然發現，有些血肉同胞，當真不值得同情。
...
從審訊室出來，許孝廉收拾好心情，步伐輕盈了許多。
他知道汪曼春和梁仲春活不了多久，就連那個中統，也一定會被戴笠親手暗殺。
雙手插進兜裡，望著東邊快要升起的太陽，許孝廉忽然有些餓了的。
他摸摸肚子，準備出門吃個早飯。
“許隊長。”
顧雨菲叫許孝廉第一聲時，輕到連門口計程車兵都沒聽到。
“許隊長！”
叫第二聲時，顧雨菲顯然是鼓起了莫大的勇氣。
聽聲回頭，許孝廉一點都不詫異，他聽的出來顧雨菲嬌軟甜膩的聲音。
見許孝廉回過了頭，站定原地，顧雨菲的臉湧現出一抹尷尬的笑。
她快步走前，又衝著前者‘嘿嘿’笑了兩聲。
見顧雨菲這樣，許孝廉旋即一怔，他僵硬的揚了揚唇角，對其回了一句。
“顧科長，你這是...”
一邊問著，許孝廉一邊下打量著顧雨菲。
昨日的妝容，昨日的首飾和一身褶皺的軍裝，她顯然也是一夜沒回家的。
“許隊長是要出門吃早飯吧，正好，我們一道！”
只見顧雨菲絲毫不受影響，櫻唇輕啟，對著自己露出燦爛笑容。
她能這麼高興，許孝廉倒也不意外。
畢竟，昨天同齊思遠吵了那一架，怕是給顧雨菲留了個挑撥離間的好機會吧。
也不知道齊思遠對他們許氏兄弟的恨意是不是又加深了一層。
只是現如今這顧雨菲，好端端的為什麼又要和自己一起吃早飯？
這葫蘆裡究竟賣的是什麼藥？
昨兒自己才和齊思遠當眾吵了一架，今天就和他的表妹顧雨菲一起出門吃早飯。
許孝廉想來想去，倒是覺得沒什麼。
只是這顧雨菲難道一點顏面都不給齊思遠留？
許孝廉的思緒飛快轉圜，他想來想去，倒也覺得正常。
就按照顧雨菲古靈精怪的大小姐脾氣來說，齊思遠就算給她下了不許與自己來往的命令，她本人是不可能照做一個字的。
“行，那一起吧。”
心裡糾結了好一會，許孝廉應聲答完，和顧雨菲並肩走出了總部大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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