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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愛華趕緊麻溜地躺了下來，突然想起來什麼，“我前幾天回村碰見那林老頭的兒子林傳祖了，探頭探腦的，去了村西窯洞那邊沒人經過的地方，我以為他跟哪個女人幽會，誰知道看見他碰見個光頭男，沒看頭我就走了。”
村西窯洞以前打戰的時候死過很多人，聽說當時的屍體都沒人收，直接被一把火燒了，根本沒啥人往那邊去。
林傳祖去那邊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沒好事兒。
“你說他賣孩子，是不是都是用不正當的手段弄來孩子，還是說有些人是真的不要了孩子了自己想賣。”
沈念疑惑的問道，她是真的不瞭解七十年代是不是真的有人太窮了，只能賣孩子，林家就是中間幫忙聯絡買家賺個中間的錢。
這樣的話，那林家賣孩子的證據就真的不太好找了。
“誰會賣自家孩子，孩子多好養給口飯長大了還能幹活，出嫁了還能掙個彩禮錢，男娃就不用說了，村裡誰不是這樣想的，肯定都是他偷別人的孩子。”
姜愛華都想不到一個村的還有這種活該腳底生瘡，頭頂流膿的壞種！
頓時連覺都睡不著了，著急道：“沈念你說，要我幹啥，必須把他們都送去吃槍子兒。”
“要我說，咱現在……”沈念看著姜愛華滿臉期待，無情地吐出兩個字，“睡覺！”
說完閉上了眼睛，她就是一普通人，也沒辦法天上掉餡餅似的突然扔個林家的把柄到她手裡。
沈念早上起來姜愛華還哀怨地看著她，沈念只好裝作沒看見，吃完飯就帶著謝運航去大碑村。
謝運航騎著腳踏車帶著沈念突然到供銷社停了一下，扭過頭對著沈念道：“我去買點東西。”
沈念懶得動，點了點頭，謝運航兩手空空地進去大包小包的出來，沈念睜圓了眼睛跑過去翻了翻，什麼白砂糖土雞蛋都有。
“咱趕緊走吧，我提著東西。”沈念也沒推辭，畢竟是給爹孃買的也不是給她買的，她乖乖地坐在後面一手抱著東西一手揪著謝運航的衣服。
兩人回到家的時候，家裡靜悄悄的，沈念看了看時間，她爹去上工了，小軍上學了，她娘不會串門去了吧。
“娘——，娘？”沈念小跑著進屋。
謝運航定在原地，捏了捏拳，額頭不自覺地開始冒汗了。
“咋啦，咋今天回來啦？”林桂芳拿著手裡的針線活掀著簾子出來，看見院子中間身形高大瘦弱的男人，瞬間被雷劈了一樣愣愣的。
謝運航握著拳，吞了口吐沫，張開嘴剛想開口。
林桂芳突然捂著心口叫了一聲，“她爹……她爹！”
“娘，爹在上工呢吧。”沈念看著她娘神情滿是不對勁，上前提醒道。
林桂芳好像這才回過了神，瘋狂地往門外跑，“我去叫你爹我去叫你爹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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