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呼吸間並不覺得痛,她狠狠咬了舌尖,讓自己清明起來。
前後兩個侍衛已經被人擒住了,兩步開外,謝箏看見了長安公主。
長安神色凝重,道:「怎麼樣了?」
謝箏看了眼手上的手臂,她運氣算好的了,背後被人偷襲時,長安帶著公主府的人手正好從後頭過來,將襲擊她的劍打偏了。
劍沒有穿胸而過,而是刺進了手臂,血流了不少,卻不像胸口這般致命。
長安問話,自然不是問謝箏的狀況,謝箏抬了抬下顎,道:「三殿下、六殿下、壽陽公主和大人們都被困在御書房裡,太醫們在偏殿,這裡擺了火油,曹氏想死拼到底了。」
長安冷笑,吩咐兩個人守著火油堆,自個兒帶著其他人往前頭去。
「燒宮?我倒是沒看出來,賢妃娘娘有這等膽識,」長安嗤笑,「也是,不燒宮,你也沒別的路了。」
長安能走到這裡,外頭的攻防就已經結束了,節節敗退的京衛指揮使司的人只剩下了十幾個,將曹賢妃和曹文祈圍在中央,後軍都督府的人手控制了御書房,但沒有拆去正殿門窗上的木板。
曹賢妃的手上捏著明黃捲軸,橫在胸前。
事已至此,曹賢妃明白翻盤無力了。
從尋不到十殿下的時候起,就已經難了。
既如此,死也要拉個墊背的。
「長安?」曹賢妃的眼睛裡幾乎噴出血來,「你……」
「住嘴吧!」長安知道曹賢妃要說什麼,對方清楚她的出身,那些過往只要冒出一個字就遲了,她根本不給曹賢妃開口的機會,「小十在我手裡,你們曹家不想活了,你兒子的死活你也不管了?」
第三百二十九章 取捨
曹賢妃一怔。
長安高聲道:「你以為壽陽為何闖宮?壽陽是個好孩子,她一心孺慕父皇呢,我讓人跟她提了幾句,她就不管不顧地衝出來了。
我既然能讓壽陽闖宮,又豈會不知道你的應對?我若沒有把小十捏在手上,我怎麼敢讓壽陽來?
我可是盼著小五呢,不替小五安排妥當,我怎麼安心吶。」
曹賢妃的身子晃了晃:「你這個……」
雜種兩字終究來不及出口。
長安眼底的冷漠冷血徹底讓曹賢妃投鼠忌器。
「我跟壽陽不一樣,壽陽嘴上兇罷了,而我呢?」長安朗聲笑了起來,「我母妃怎麼死了,你是一清二楚的,我敢沾人命,我算計了多少人?我會不敢對小十下手嗎?
我母妃不在了,林勉清也死了,我孑然一身,我當初就沒怕過,現在又怕什麼?
你胡說八道試試看?我死得早,還是你兒子死得早。」
「小十什麼都不知道!」曹賢妃怒道,「我有聖旨!」
長安睨著那明黃捲軸,笑容不減。
謝箏捂著傷口走出來。
陸培靜瞧見了她,驚呼一聲,道:「太醫們都在偏殿,你趕緊看看傷口。」
謝箏搖了搖頭。
從長安身邊經過時,謝箏沒有看對方,她聽見了剛剛長安的大放厥詞,長安口中的人命也包括了她的父母,謝箏知道長安提及那些是用來威脅曹賢妃的,可落在耳朵裡,依舊心痛難忍。
剛才,長安是救了她的性命,但長安也奪走了謝慕錦夫婦的命。
是虧欠還是補足亦或是其他,謝箏沒那個心思去思考,眼下也不是琢磨那些的時候,她深吸了一口氣,道:「聖旨?寫了什麼?傳位十殿下嗎?
娘娘身邊有能模仿聖上筆跡的能人吧?聖上昨日壓根沒醒過,那些與聖上字跡一模一樣的摺子是誰批的?
真還是假,娘娘不妨攤開來叫大人們評一評吧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