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小姑娘身量小,比他矮了足足一個頭。
可是這話,哪裡是一個小姑娘該說的話?
卻見著沈俏仍舊盯著那幾行小字,便又加了一句,&ldo;這是家父所刻。家父字從祖母,所以看起來有些小家子氣了。我原本也並非有意讓父親刻。&rdo;
沈俏不以為然,&ldo;你父親倒是一個有意思的人。&rdo;
&ldo;若談山水溪流、草木,草木自然是不及前者的,前者場景寬闊,有天地遼遠之勢。而草木顯然是小景。&rdo;
秦峰聽聞,臉色明顯有些不愉,&ldo;父親一向如此,所以母親也日日會責怪他不成氣候。&rdo;
&ldo;錯了,小景若是匯聚,也會有恢弘之氣。茫茫草原,不就是你所不屑的一株株草所構成的嗎?以小見大,才是最為珍貴的啊!&rdo;
秦峰這次倒是沒有回她。
沈俏看了他一眼,腳步微移,先行上了畫舫。
卻見著秦峰還杵在岸邊,說:&ldo;走吧,我們上畫舫再談。&rdo;
……
沈俏覺得這日過得甚是好笑,明明自己是一個不懂朝堂的人,卻因著上一世的記憶,愣是將當今她都不是很熟悉的局勢、境況悉數同秦峰說了一遍。
秦峰還在一旁表示分外贊同,到最後,連看她的眼神都變味了。
她現在都記得那個眼神,好像她是一個什麼怪物一樣。
或許,是因為他的面貌有些猙獰,人家其實不過只是一個看世外高人的樣子?
但是不管怎樣,她都有些招架不住。
最後是連推帶拒的,讓秦峰自己先行回府了。
她倒是不急。
沈俏現下已出了畫舫,隨意地在湖邊走著。
她在湖邊的一處草堆停下,將帷帽擱置在一旁,撩了一下衣擺,沒顧其他,一股腦地坐了下來,頭腦放空,凝視著湖面。
湖面平平,沒有任何波動。
驀地,那平靜的水面忽然泛起了水花,漸漸地漾起了一圈圈的波紋。
有人朝湖面扔了一塊碎石。
她回眸,便瞧見一人穩穩噹噹地站在那兒,身形筆直,宛如松柏。
似是回應,沈俏說:&ldo;原來王公子也有這樣的閒情雅緻。&rdo;
王歲竹愣了一會兒,走到她的身後,拱了拱手,&ldo;原來真是沈姑娘。方才我還以為是我看錯了!&rdo;
沈俏看著他那動作,笑道:&ldo;出門在外,哪兒來那麼多繁文縟節?王公子未免太過謹慎了!&rdo;。
&ldo;習慣使然。姑娘見笑了!&rdo;
沈俏默然,扭過頭,看著湖面,心想,果然是先生家的。
什麼都已成了習慣。
&ldo;姑娘為何做此打扮?&rdo;
沈俏聽聞,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裝束,悠悠地說:&ldo;同男子見面,若是做女兒打扮,豈不是遭人閒話?&rdo;
&ldo;男子?&rdo;王歲竹的話語中明顯的帶上了一層說不清的驚詫。
沈俏也不故作姿態,卻也不想解釋,只嗯了一聲。
那廂的王歲竹已然說不出話來的。
在他的印象中,除了非常親密的人,不然是不會偷偷摸摸出來見面的,甚至還選在了這麼幽僻的一個地方。
沈俏看著王歲竹的神色,心中便知曉了大概,但也沒管他,不經意地問了一句,&ldo;王公子怎麼沒像別人一樣去溪園林中暢玩?&rdo;
王歲竹下意識地便回了一句,&ldo;近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