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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她已經喝過了,”西蒙插嘴說道,“一刻鐘前我讓人去煮了。”
醫生不悅地看看他,是那種對那些沒取得過醫學學位卻貿然下診斷的人的惱怒,“豬殃殃是一劑猛藥,亨特先生,如果病人沒有被毒蛇咬的話,服了會有傷害。您在處理之前應該等待醫生的意見。”
“蝰蛇咬得症狀錯不了。”西蒙不耐煩地答道,希望這個男人能夠停止在走廊裡耽擱,馬上開始做他該做的工作。“而且我希望能儘快減輕佩頓小姐的痛苦。”
老人捲曲的灰色眉毛向眼睛聚攏。“你對自己的判斷很有把握。”他給了句充滿火藥味的評論。
“是的。”西蒙眼睛一眨不眨地回答。
突然,伯爵悶聲笑了起來,手放在醫生的肩上。“如果你打算說服我的朋友他有什麼地方錯了的話,恐怕我們得永無止境地在這裡站下去了。‘固執己見’是我們能給亨特先生最柔和的評語了。我向你保證,你的精力最好還是用在照顧佩頓小姐上面。”
“也許如此,”醫生惱怒地說,“不過我不禁要懷疑,有了亨特先生的專業診斷,我在這裡顯得有些多餘。”扔下這句嘲諷之後,醫生走進了房間,佩頓太太和莉蓮.鮑曼尾隨其後。
西蒙被留在走廊裡和韋斯特克里夫在一起,他轉著眼睛:“這個易怒的老混蛋。”他嘀咕著,“你還能找到比他更老的嗎,韋斯特里夫?我懷疑他是否足夠耳聰目明,以使他能夠做見鬼的診斷。”
伯爵聳起一條黑色的眉毛,帶著優越感好笑地看著西蒙,“他是漢普夏郡最好的醫生。下樓去吧,亨特。我們去喝杯白蘭地。”
西蒙看看緊閉的門,“晚點再去。”
韋斯特克里夫用輕快而無比愉悅的聲音回答:“啊,請原諒。當然你想在門外守候著,像無家可歸的狗期待廚房裡的殘羹冷炙一樣。我到書房去了——做個好小夥子,有訊息的話下來通知我。”
西蒙憤憤不平地冷冷瞪了他一眼,手撐離牆壁。“好吧。”他咆哮著。“我也去。”
伯爵滿意地點點頭,回答道:“醫生看完佩頓小姐後會給我報告的。”
西蒙隨韋斯特克里夫走向大旋梯,若有所思地回想著自己剛才的行為。這是全新的體驗,受情感而不是理智的驅使,他不喜歡這樣。不過,這似乎不太重要。剛發現安娜貝爾生病的時候,他的胸口感到痛苦的失落,好像他的心臟被禁錮了一樣。他確定無疑,自己會不惜一切保證她的安全舒適。安娜貝爾呼吸困難、用痛苦恐懼的眼神凝視著他的時候,他願意為她做任何事情,所有的事情。
上帝保佑,如果安娜貝爾意識到她對他的威力的話……這種威力嚴重威脅著他的驕傲與自制。他想要佔有她身體和靈魂的每一寸,以所有能想像得到的親密方式。他對她與日俱增的激|情使他震驚。他身邊沒有人能夠理解,尤其是韋斯特克里夫。韋斯特克里夫總是把自己的情感和慾望包裹得嚴嚴實實,對那些為了愛情犯傻的人嗤之以鼻。
這可不是愛情……西蒙還沒打算走那麼遠。然而這卻遠非一般的慾望。它需要毫無保留地佔有。
西象努力戴上沒有表情的面具,隨韋斯特克里夫進了書房。
這是個小而簡樸的房間,鋪著發亮的橡木牆板。僅有的裝飾是一排彩色玻璃窗。書房稜角分明,傢俱沉重,並不讓人覺得舒服。
然而,這完全是個男性的空間,可以在這裡抽菸、喝酒、坦率地交談。
西蒙坐在書桌邊的一把硬椅子上,從韋斯特克里夫手中接過一杯白蘭地,大口吞了下去。他伸出矮腳酒杯,伯爵重新替他斟滿,他點頭表示謝意。
在韋斯特克里夫對安娜貝爾發表長篇大論的抨擊之前,西蒙設法轉移他的注意力。“你看來和鮑曼小姐姐處得不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