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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氣得七竅生煙,一筷子下去夾起一大塊糖醋排骨塞進嘴裡,使勁嚼。
他更得意了:“慢點吃,我白傢俬房菜再好吃也別把筷子吞下去。”
呼嚕呼嚕吃了兩碗飯,總算有了靈魂歸位的感覺,手腳也熱乎起來了。而吃相斯文的白知秋還沒吃完一碗,他端著碗一口一口地吃著,每一口細緻得像是要把菜的全部滋味都咀嚼出來似的。
嚼著骨頭,裝著漫不經心地問他:“索菲亞教堂的地皮是白氏拍到的?”
他停下手裡的筷子,看了我一眼:“問這事兒做什麼?”
“隨便問問。”
“是。”
“要用那塊地皮做什麼?”
“你在審訊我嗎?”微微一笑,“蓋住宅區,寫字樓。住宅區最高那棟房子的最上面那套是白知秋與白霖的新居,屋頂設施會按白大小姐曾經提過的,建一個玻璃游泳池,一個植物園……”
毫不客氣地打斷他美滋滋的幻想:“索菲亞教堂是歷史文物,拆了怪可惜的。”
一挑眉毛:“是麼?批文是ZF發的,商人沒有義務承擔ZF保護文物的責任。”拿起酒杯,漆黑的眼睛透過杯子看向我,諱莫如深,“當然,如果你願意拿什麼交換,哥哥會考慮和董事會商議此事。辛苦賺錢為的還不是你和母親高興,只要你想要,哥哥什麼都幫你做。”
越說越過分,不想再繼續談話,我站起身走開:“吃飽了。”
回到客廳,有意無意地四下打量,心裡默默地盤算著。
“無聊的話看看壁櫥。”端起酒杯,白知秋側頭看著我,眼裡微笑依舊。
壁櫥?我疑惑地走過去開啟一看,心臟輕快地跳了起來。裡面放著我的小提琴“白霖公主”,她出自制琴大師matsuda之手,是我參加全國青少年小提琴大賽時白知秋送我的禮物。
“一直替你保養著。”白知秋笑道。
“謝謝。”和他說了那麼多話,只有這兩個字是真心的。
捧著白霖公主走到窗邊,發現外面竟然下雪了。道路兩旁亮著橙黃色的路燈,精靈般的雪片安靜地在光線中飄著,說不出的靜謐祥和,連帶著心情也平靜下來。
甩了甩略微有些生疏的手腕,輕輕調好弦,閉上雙眼,靜靜地拉了一首《雪絨花》。曲子雖然是入門級的,但隨著悠揚的琴聲柔瀉而出;手腕上沉寂已久的黑色音符蠢蠢欲動,迫不及待地想要帶我浸入音樂世界。
稍稍停頓,身旁傳來幾道清脆的鋼琴聲。與彈鋼琴的人相視淺笑,跟上他的伴奏,拉起了《卡農》。
那些美妙的音符從在我們的指間緩緩流淌,充滿了整間屋子,充滿了整個心靈。我們沒有交談,只是在這個著下雪的安靜夜晚,一個人認真地著拉小提琴,一個人溫柔地著彈鋼琴。靈魂隨著音樂飄了起來,彷彿飛到窗外化成了安靜的雪片,自由自在地翱翔在空中。
等音符歸於沉寂,我還沉醉在樂聲裡,半天回不過神。
“永遠過這樣的日子,該多好。”他一臉神往看著窗外的雪花。
突然雙手使勁一按,鋼琴發出了一陣凌亂的聲音,猶如鋒利的刺刀狠狠地劃破了平靜的夜幕。轉頭盯著我,雙眼閃爍著灼人的冷光:“咱們每天都這樣不好嗎?”
心裡頭咯噔一下,不詳的預感湧了上來。不知從什麼開始,白知秋的情緒變得像天氣一樣,說變就變,根本無法控制。
匆匆將白霖公主收進琴匣子放回櫥櫃,想上樓暫時避開他。他已快步走了過來,並在我轉身的時候抓住了我的手,在我耳邊低低說著,說話聲很低,可是聽上去有點暴躁:“瞧瞧你現在落魄成了什麼樣子?乖乖呆在哥哥給你造的城堡裡,做養尊處優的公主不好嗎?為什麼要逃,哥哥沒有太多時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