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徐藏眯起眼,細聲道:「然後我替他活成了他想活的樣子。」
「趙蕤死了以後,我就下了蜀山,去走了一趟大隋。裴旻是大隋的劍聖,但他推薦的弟子是個庸才,無能之輩,四年才破開前三境,這樣的人,下山之後只會給蜀山丟人。我懶得說什麼,也懶得爭什麼,那一年的聖子當然給了別人,名字叫什麼……我沒有記住,那個人最後被我一劍殺了。」
「大隋的星辰榜上把我列在了第三位,我不在乎虛名,但有人在乎。裴旻的朋友,裴旻的敵人,蜀山的朋友,蜀山的敵人……還有蜀山自己。直到入世之後,我才發現,原來這世上大部分的人,都在乎名與利兩個字。」
「每天會有很多的人想要挑戰我,更多的人想要殺死我。」徐藏挑了挑眉毛,無所謂道:「我握住了細雪,就握住了麻煩。」
「在蜀山和裴旻兩座大山的威名之下,來挑戰我的人,只能與我同境而戰,毫無意外……他們都輸了。至於那些輸了之後惱羞成怒,想要動手殺人的,他們都死了。」
「週遊說的不錯,我只會殺人。」徐藏平靜看著寧奕,虛弱道:「因為我從出山到現在,一直在做的事情,就是殺人。我的故事其實很簡單,殺人兩個字足以概括。」
屋子裡的爐火緩慢跳動。
殺人兩個字,從徐藏的口中說出來,就像是喝茶飲酒,吃飯睡覺一樣,自然而又隨意。
從他踏入江湖,就有一撥又一撥的人,前赴後繼,不是在殺他,就是走在殺他的路上。
因為徐藏好殺。
後來這些人怕了,畏懼了,發現這個容易捏的柿子,其實是一個暗藏劍胎的殺胚,並不是想像中的那麼容易殺掉。
於是他們開始退了,可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因為徐藏好殺。
徐藏說完了這些話,覺得有些疲倦,他從西嶺的道廟,支撐到了現在,一度凝結星輝,重新破境,如今神魂懨懨,睏意襲來。
徐藏擺了擺手,打了個哈欠道:「差不多就這樣了,還有什麼要問的?」
屋子裡有兩張床,寧奕和裴煩老老實實坐在另外一張床榻上,聽著徐藏說話。
寧奕想了想,如實說道:「我們其實並不關心你的故事。」
徐藏翻了個白眼,怒道:「閉嘴。」
裴煩輕輕道:「我爹呢。」
徐藏沉默了一會,聲音有些沙啞:「死了。」
裴煩等了很久,她一直都沒有打斷徐藏的話,就是想要聽到徐藏要說的故事裡,關於自己一直等待的結局。
但是徐藏沒有提到裴家。
所以裴煩問了。
問完之後,裴煩十分乖巧的嗯了一聲,說了一句知道了。然後動作木然的爬上床榻內側,輕輕吹滅了燭燈。
屋子裡一片黑暗。
徐藏的眸子在黑暗當中帶著一絲死寂。
他繼續道:「我不想說的。」
「你們這個年齡,肩膀上不應該承擔仇恨,或者其他的更重的東西。」徐藏低垂眉眼,自嘲笑道:「有些東西,太重了,會把人壓垮的。」
寧奕坐在床榻上,他能夠感到床榻輕微的顫動。
少女縮成一團,正在無聲的抽泣。
寧奕心中默默的嘆了一口氣,道:「裴家滅了,是誰幹的?」
裴旻的名字響徹大隋四境,寧奕錯過了裴旻的年代,但他知道,如今替大隋皇帝守衛四境長城的四大世家,四位家主,論名聲和實力,恐怕都比不上十年前的「劍聖裴旻」。
裴旻早在年輕時候就已經破開第十境,坐在大隋廟堂最高處,功高蓋主,劍術抵達了不可思議的境界。
徐藏是裴旻唯一的弟子,單單把這位殺名遠揚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