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掂了掂,“他沒回復?”
保姆搖頭,“沒回。”
雖然,這出戏配合得天衣無縫,但終歸是假的。在當地,乃至全省,有資格和陳家結交的江姓富豪,就那一位——江氏集團的老總江寶國。而貨真價實的江太太,卻不是倪影夠格接觸的,正統的豪門貴婦,交際物件是嫡系的原配,最起碼,也是男人喪偶之後續娶的正室,二婚的正室,甚至外室,根本擠不進去,萬一陳崇州親自求證江太太,勢必東窗事發。
他一向多疑,只要盯上誰,非得掘地三尺,不查清不罷休。
看來,慧姐這枚棋子,是廢了。
陳智雲的商務suv此時駛入庭院,他並未下車,由司機上樓請倪影。
她坐在右側,系安全帶,“去醫院幹什麼?”
“何佩瑜住院,在老宅滑了一跟頭。”
其實,他懶得露面。
接盤了親侄子的女人,在同僚那,已經小範圍爆發了風波。
特別是和陳崇州面對面時,那股勁兒,彆扭得火燒火燎。
可關鍵,陳翎出差回本市,陳政作為大哥命令他們一起到醫院見一面。
不得已,才跑這趟。
他和陳翎,一貫對立。
07年省內的金融界大震盪,歷屆競標地皮成功的企業,查保護傘,查內幕。
陳智雲手中的把柄,哪一樁拎出,都相當勁爆。
本打算通一通門路,陳翎是現成的一尊大佛,時任副局級,官銜不高,部門硬,真正的實權派人物,各領域有頭臉的都買他的賬。
偏偏陳老三鐵面無私,出手大義滅親,攥著親二哥這票實績,上位正局級。
陳智雲託關係罰了整整十個億,才勉強保下集團,兄弟從此結了樑子。
“何佩瑜流了?”
他斜目睥睨,“你很討厭何佩瑜?”
“對,我討厭。”倪影絲毫不藏著掖著,“她瞧不上我。”
陳智雲半譏諷半打趣,“你身邊,有瞧得上你的人嗎?”
“男人啊,凡是雄性物種都痴迷我。”她湊到他耳畔,“包括公狗,公豬,還有你這頭野心勃勃,道貌岸然的公獅子。”
他發笑,“希望你的手段,擔得起你的自信。”
倪影把玩新做的鑽石美甲,“擔不擔得起,你又不虧。”
“娶一個不安於室的風流女人,我不虧嗎?”
她鄙夷,“杜姐倒是老實,伺候你半輩子的老保姆了,你娶啊。”
陳智雲笑聲愈發大,“結婚後,你調皮不少。”
車行駛半小時,靠邊停。
他降落車窗,道旁屹立一座磚紅色的小洋樓,懸掛的匾額是仁和堂。
“來這裡有事?”
倪影推門下去,“當然,為輔佐你,我無所不用其極。”
“為我?”陳智雲握拳撐住額角。
她莞爾,又折返,“也為我自己。”
他看了倪影一眼,“我瞭解老二的性子。他不準備要,任何人強求不了,相反,他決意要,任何人插手,他可不念舊情。”
“我呢?”倪影趴在窗框,“為一個區區胚胎,他捨得我們的舊情嗎?”
陳智雲收回視線,“我好心提醒你。”
她摟住他脖子,附耳說,“謝謝老公。”
隨即,揚長而去。
沈楨整理好日用衣物,進客廳,“要住院多久。”
“取決於你。”陳崇州走過去,解開她綁在腰間的束帶,只繫上大衣釦,“不能勒。”
“哪有那麼嬌氣啊,兩個月而已。”沈楨仰頭看他,他心不在焉,面容也陰沉。
她抿唇,“下次注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