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耿!當年,長房打壓得二房節節敗退,董事局有幾個人瞧得起他這個私生子?瞧得起何佩瑜夫人?是我肖徽!義無反顧效力他,與長房為敵!他卸磨殺驢,殺到我的頭上,竟要置我於死地?”
薛巖面無表情,“人證確鑿,你還執迷不悟嗎?”
“好一個鐵腕凌厲的陳二公子啊。”他嘶啞大笑,“薛助理,跟著如此狡猾無情的主子,你不擔心重蹈覆轍嗎?”
“肖副董,您神志不清了吧。”
肖徽情緒失控,“連生母都豁得出,他有什麼做不出?陳老二做事太絕,早晚自取滅亡,我只盼著那一天——”
薛巖看著他,笑容詭譎,“肖副董在裡面安心懺悔,您的妻女在外面也有盼頭,陳董念在您是富誠的元老,自然不虧待。倘若肖副董無視法紀道義,自討苦吃,陳董也只得強勢,既要想辦法配合稽查組讓您認罪,又要叨擾家眷,有勞她們勸誡您,橫豎是相同的結局,何苦折騰家眷呢,大費周章實在不明智。”
肖徽脖頸青筋暴起,可片刻,他認命了,歸於平靜。
稽查組收取晟和所有的財務報表,交給副手,他態度不友善,“肖先生,早供早了結,晚供,我們疲憊,你也麻煩。”
老宅那頭,江蓉的西院熄了燈,南院如白晝。
氣氛格外壓抑。
鄭智河與肖徽都關機了,這是從未有過的情況。
黑雞對鄭智河的去處也一無所知。
他憑空消失並不奇怪,連同兩任妻子一起下落不明,必然有鬼。
陳政疑雲重重,在書房踱步,莫名籠罩著不祥的預感。
芬姐這時敲門,“先生,富誠集團靳總的秘書有急事彙報。”
“靳桂?”他落座,“進來。”
秘書風風火火闖入,“老董事長!肖副董和靳總栽了。”
陳政猛地又站起,“什麼緣故?”
“富誠集團六十億公款去向成謎,二公子供出肖副董和靳總是幕後黑手,一個叫齊商的華僑當場指控。稽查組找到何鵬坤,追問瑞士銀行有沒有這筆匯款,何鵬坤回覆有,具體資訊不方便透露。我得到內部風聲,何家承認二公子所言屬實,肖副董恐怕在劫難逃。”
陳政揉著太陽穴,果然預感驗證了。
“老二手裡百分百攥著何家的把柄,雖然何鵬坤沒有直接出面,但他承認老二的供詞是真,代表他服軟了。”
秘書神情凝重,“那他後續會出面嗎?”
“何家現在沒插手,大機率老二不領情,不願娶何時了,何鵬坤也許不會再出面。”
陳政最震撼之處就在於此。
自己勝券在握,臨了,老二玩了一出狡兔三窟。
靳桂是長房的黨羽,斬斷他,陳淵不僅損兵折將,口碑也一落千丈,未經他授意,靳桂沒膽子打公款的主意,陳淵作為長房,百口莫辯。
陳崇州身處懸崖,居然沉得住氣,設局拉上對手,自己元氣大傷,陳淵也休想輕而易舉上位。
陳政再度萌生一個預感。
關於自己的下場,是他從來沒想過的。
比他最壞的預期更糟糕的下場。
他搓了一撮菸葉,填在菸袋鍋,點燃。
與此同時,華西皇宮高朋滿座,歌舞昇平。
帷幔後的女人自下而上撥弄箏弦,行雲如水的曲調,其餘樂女動作戛然而止。
偌大的包房,唯有她一人的琴音,壓得清清淺淺,像綿密的羽毛,柔情似水拂過男人心頭。
陳淵漫不經心望去,恰巧45度斜角,正對帷幔的縫隙,這一望,頗為意外。
他記憶中,喬函潤的右手虎口有一顆橢圓形的紅斑,是天生的胎記。
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