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手過招,字字深意。
陳智雲笑了一聲,“老二,我扶持你們二房多年,你應該不會忘恩負義。”
陳崇州眉目懶散,摩挲著腕錶,“正因我記著二叔的扶持,才親自登門向您要人,沒有直接動手。”
陳智雲落座,“要什麼人。”
“倪影。”他眼眸皆是寒意,“您寵她,慣得她手太黑,我尋個地方,洗乾淨她的手,再送回二叔身邊。”
陳智雲原本要端茶,聞言動作一滯,“你想如何?”
“二叔明知故問,是不願交由我處置嗎。”
倪影盯著他,雙手攥得指節泛白。
“你三叔最忌諱手腳不規矩,你過於武斷,他要是得知。”陳智雲沒說下去。
陳崇州也明白,重新系好紐扣,佇立在灼白的燈柱下,“有法律,自然無須我大費周章。”
他眉頭蹙得更緊,“老二,有這必要嗎。”
陳崇州笑著問,“如果二叔的女兒陳桑遭了暗算,險些喪命,二叔會怎樣。”
半晌,陳智雲沒回應。
緊接著,走向倪影,“自己捅婁子,自己擔。”
他上樓後,陳崇州也起身,朝玄關走。
倪影望著他背影,嗓音哽咽,“你對我動真格?”
他步伐未停,“我警告過你,是你不肯收手。”
她嘶吼,“就算我害她,她不是安然無恙嗎?何況,我根本沒有親手害她。”
“倪影,那是我的孩子。”他側身,目光陰鷙。
“所以呢?”她臉發白,神色悲愴,“十年的舊情,不如一個未成形的胚胎嗎?”
陳崇州同她對視,這些年,她在他面前哭,寥寥無幾。
她比世上任何女人,都瞭解眼淚對男人的殺傷力,更擅用這種殺傷力。
用得越精,越恰當,越事半功倍。
良久,他開口,“這段感情,我無過錯。你出於何種原因報復我,不觸及底線,我容忍你。舊情不是你濫傷無辜的護身符。”
陳崇州邁下臺階,再未回頭。
倪影到書房,破門而入,“陳智雲,你不管他嗎?”
“我怎麼管?”他不耐煩叉腰,背對門口。
她衝過去,“陳崇州沒有證據指認我,你是他的長輩,你難道攔不住他?”
“你低估老二了。”陳智雲點上煙,站在窗前,“你總有把柄在他手上。”
“我不信他心裡那個女人會比我重要。”倪影在原地發笑,“陳崇州怨恨我,他利用她和我賭氣。”
“可她懷孕了,你有多大的分量抵兩條命?你接二連三下藥,想過大出血的後果嗎?”
她察覺陳智雲並不打算出面鎮壓這場風波,他看透了她的價值,對於陳崇州的把控力沒那麼大,倪影慌了神,“陳翎調回本市,為了給他接風洗塵,我們已經推遲婚禮,你宴請了政商兩界最有頭臉的貴賓,半個月後是新定的日期,婚禮再取消,一定謠言四起,不利於你。”
陳智雲面目凝重,撣落的半截菸灰化為粉末,庭院的風一吹,屍骨無存。
陳崇州從別墅區出來,一輛熒光綠的布加迪駛出街角,速度猛,急剎時,輪胎摩擦起火,又輾軋過人造綠地坪,一陣塑膠的焦糊味。
易名摘墨鏡,“二哥。”
陳崇州降下車窗,“澳門那次,有轉賬記錄嗎。”
“救倪影那次?”易名翻手機,“有,澳門那頭也有,賭博畢竟是有錢有勢的玩法,留底細圖方便,不然互相反咬,都麻煩。”
“報警。”
易名為難,“二哥,不痛快了?確實,這局仙人跳,真窩火。關鍵倪影自願上鉤,再者,澳門的博彩屬於合法娛樂,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