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堂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品書網www.vodtw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他耐心耗盡,一把拖住她,“你父親都沒有膽量威脅我。”陳崇州扼緊她,“悲劇嗎?你試試看。”
臂彎一撇,她再次飛出,匍匐在床頭櫃,撞倒了燈架,琉璃盞四分五裂,在微醺的燈影深處,像粉碎的泡沫。
何鵬坤在隔壁書房召開視訊會議,被激烈的響聲驚動,破門而入。
“你們在幹什麼?”
陳崇州抻了抻襯衫的細褶,隨即走上前,“伯父,您沒休息。”
“休息得了嗎,吵得我不得安生。”何鵬坤越過他,端詳何時了,“你們動手了?”
她如同什麼沒發生,主動粉飾太平,“我手滑,檯燈線折了。”她挽著陳崇州的胳膊,“崇州的風度哪會對女人動手呢,我對他動手還差不多。”
何鵬坤沒懷疑,訓斥他,“八百年見不著你,你可真是日理萬機。”
陳崇州氣定神閒解釋,“富誠公務多,始終抽不開身,何伯父見諒。”
“現在騰出空了嗎?”
他緘默。
何鵬坤下樓,“我們談談婚事。”
陳崇州拂開何時了,“最後一次。”
她深吸氣,“什麼最後一次。”
“你招惹她。”
何時了面無表情,“和別的女人名義上的未婚夫糾葛不清,讓她認清現實知難而退,我錯了嗎?”
“何時了。”陳崇州似乎心不在焉,卻字字誅心,“富誠董事長的位置,我暫時沒打算爭,董事局要罷免就罷免,我不介意。所以聯姻與否,我自己做主,陳家奈何不了我。體面離散,還是撕破臉皮,我勸你掂量清楚。”
何時了攥緊拳,眼睜睜目睹他離去。
腦海回放那句——陳家奈何不了我。
他在下通牒,警告她安分,少生禍端,目前連陳政也壓不住他。
何時了遲遲沒有動彈。
客廳內,何鵬坤親手煎著茶餅,示意陳崇州坐下,“喝茶失眠,茶餅不錯,添了百合枸杞,很寧神,你嚐嚐。”
他咀嚼著滋味,“是不錯。”
何鵬坤這才開始正題,“雜誌刊登你當眾求婚,屬實嗎。”
陳崇州拿方帕擦手,“您認為呢。”
“你不是譁眾取寵的性子。”何鵬坤用鑷子將茶餅一塊塊夾到托盤內,“我猜應該是時了授意媒體報道,催你儘快給她交待。”
他笑了一聲,“什麼也瞞不過伯父的慧眼。”
“時了的底子清白,才華橫溢,年初剛評級為國家一級舞蹈演員,她是何家的門面,她委屈了,難堪了,何家更難堪。”
陳崇州坐姿周正,“何伯父的意思,我令何家難堪了。”
“難道不是?”何鵬坤態度不友善,“你拖延婚期,時了心裡苦悶,去酒吧買醉,那些照片鬧得滿城風雨,她是國家舞劇院的編制演員,名譽何其重要,何家丟不起人。”
他順水推舟,“既然伯父明說了,我也直言,我與何二小姐結不了婚。”
何鵬坤聞言,頓時翻臉,“好啊,當上董事長了,羽翼豐厚,底氣也足了!”他反手一掀,茶几的果盤水杯滾了一地,菸灰缸的碎片剮過他腳踝,雪白的襪子割破,刺出一縷血痕。
傭人噤聲,躲在廚房門後。
陳崇州不慌不忙起立,“伯父,您消氣。”
何鵬坤怒不可遏,“我女兒配不上你嗎?你母親無名無分,你無非是陳家的私生子,正經的檯面都上不去,權貴大戶家的千金哪個肯嫁你?我女兒不嫌棄你,我與她母親也認可你,你竟然挑三揀四,欺負我何家沒兒子出頭嗎?”
他垂眸,斂去眼底的風起雲湧,不言不語。
何鵬坤的夫人在客房聽見這番昏話,闖進客廳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