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由這些跡象看來,無為幫主不是無情劍乃是情理中事,沒有懷疑的必要。
惟一教人迷惑的是河南府清字壇的人。壇主逍遙道人妙如,與雩都清虛宮的逍遙道人同一名號。而邙山冷麵宋婆婆,曾是參與回龍谷暗算群雄的兇手之一,這真是巧極了。
有人猜測說:河南府乃是玉獅楊世群的故居,無為幫把一個同名的老道和邙山冷麵宋婆婆放在一塊兒,顯然是想藉無情劍的威名,鎮壓楊家的生前好友。
至於其中詳情,惟有無為幫的幫主可以瞭然,外界對該幫的揣測,人云亦云,莫衷一是。
《風雲五劍》 第 十 章 樊籠飛鳳
在紫堂香生驚鴻一劍的寢洞內,三盞長明燈光芒四射,照耀得如同白晝。檀木大床之上,繡枕錦衾極為考究。床中間,擱著已被牛筋索捆住手足、昏迷不醒的譚茜茵姑娘,雙手已變成紫色了,一身銀灰色夜行衣血跡斑斑,證明她曾經經過一場艱苦的廝殺。
許久許久,她終於在暈眩中逐漸清醒。首先,她發現渾身痠麻,手腳麻木,隨即恍悟自己已經身入牢籠了。
一個年輕貌美的少女,一旦落在賊人手中,她未來的遭遇,委實太過悲慘了。她第一件事便想到自身的命運,不禁悲從中來。
她略一運氣,心中一喜,身上穴道並未被制住,至少她有自絕的機會;能保全清白而死,這對她太重要了。
穴道既未被制住,逃生之念大盛。略一試手腳上的牛筋索,糟!不成,牛筋又粗又韌,捆得死緊,如無縮骨功根本就不用想;用內力震斷亦不可能,她的功力還未練到這一地步。
再看看地下,白瓷磚光滑如鏡,想磨斷牛筋那是白費勁,絕不可能。
舉目打量四周,沒有任何銳利的金屬刺鉤。她曾想到用牙齒咬脫床欄,但木欄粗如兒臂,即使能弄倒,也割不斷牛筋索。
她長嘆一聲,自語道:“看來,我只有一條死路可走了。爺爺為了昔年的事,心如槁木死灰;爹爹為人至孝,不敢有傷親心;這千斤重擔落在我兄妹身上。豈知壯志未酬,落得命喪異鄉;看來哥哥也已遭毒手,我怎能再貪生不死?唉!”
她閉上佈滿紅絲的困眼,心中暗叫道:“爺爺,爹爹,茜茵去了!可惜無人通風報信,讓你們倚閭而望,多令茜茵痛心啊!”
她的舌尖緩緩伸出櫻口外,轉身俯倒。
突然,在她翻轉的一瞬,纖足用勁的剎那間,她心中一動。
她的舌尖收回口內,纖足向後緊收,吸入一口氣,運起本門神功。
她腳上的小蠻靴,尖端是銳利如刀的鋼尖兒,正好派上用場。手足原是分開捆的,她渾身柔軟,足尖兒輕而易舉地挑割著手上的牛筋。
她側轉身軀,反綁著的手儘量下縮,“克嚓”一聲,一圈牛筋索立斷。
牆壁上突然發出軋軋機輪聲,石門緩緩移開了。
她嚇了個花容失色,心血似要凝結了。眼看脫身在即,竟又碰上賊人入室,糟透了!
石門人影一現,她剛將手上最後一圈牛筋挑斷,已經沒有機會再解開腳上的牛筋了。
人在生死關頭,冷靜的人不會放棄任何可能求生的機會。她已想到,既然沒有解開的機會,與其立時被人發覺再行擒住,不如靜待機緣碰碰運氣。
她躺正身形,雙手仍壓在身下,暗地裡運功活血,一面注視著進入室中的人。
來人正是清字壇壇主逍遙道人妙如。
他一進入石室,室門自行緩緩閉上。在耀目燈光下,他看清了姑娘的絕代花容。
乍看去,臉蛋恍若畫裡真真。而她那身銀灰色夜行衣是夾絨緊身褲褂,渾身曲線玲瓏,仰躺在床上,手將下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