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嘟嘟也不知怎麼養成的小壞習慣, 喜歡咬東西。
楊流舒的旗袍是立領, 不好拽來咬，她的目標就改成胸前那些小小的布紐扣。
先是摸，拽著玩，玩了一會兒, 膩了, 就弓著身體上嘴去咬。
楊流舒摸了摸她軟軟的頭髮，託著她的小臉把她和自己的衣釦分開。
&ldo;不要咬，不衛生。&rdo;她輕輕地捏嘟嘟軟乎乎的小臉蛋，溫聲問，&ldo;你怎麼這麼淘氣啊？&rdo;
嘟嘟眨巴著圓溜溜的大眼睛和她對視著，忽地眼角一彎, 咧著小嘴笑了。
笑就笑吧，還直往楊流舒懷裡鑽，毛茸茸的小腦袋不停蹭著她的下巴。
楊流舒被蹭得心頭軟成一汪水，情不自禁沖向東陽笑著誇嘟嘟：&ldo;嘟嘟真可愛。&rdo;
向東陽也笑：&ldo;這麼喜歡, 明年我們也趕緊生一個, 好不好？&rdo;剛說完，可能是看她神色有異，忙又道歉, &ldo;我並不是給你壓力，順其自然就行。&rdo;
他從她手中接過嘟嘟，親了親她的小額頭。
他是真喜歡小朋友，很少能見到男人這麼喜歡孩子的。
她遲疑著，最後還是點了點頭。
向東陽眼中一亮，目光灼灼地看著她。
這是他極高興的樣子，只是礙於人前，不便像兩人獨處那樣外露。
看到他高興，不知怎麼的，她心裡也覺得滿足。
握著嘟嘟的小胖手，她輕聲問：&ldo;嘟嘟怎麼叫你&l;四爺爺&r;，你不是家中老大嗎？&rdo;
&ldo;是大家庭一起排，男女分開排的。&rdo;
&ldo;那你弟弟？&rdo;
&ldo;排第九。&rdo;他笑，&ldo;要是加上那些姐妹，我就是排第九。我還有好多表兄弟姐妹，散在很多國家地區，一般很難聚一起。&rdo;
楊流舒家沒有這麼多親戚，很難想像這種大家庭是什麼樣子。
&ldo;好多人。&rdo;她笑。
&ldo;是很多。&rdo;他也笑，&ldo;等我們結婚時，他們肯定會來，你就能見到。&rdo;
又是一個她害怕的話題。
因為不想引他不開心，她笑了笑，岔開話題：&ldo;你怎麼這麼喜歡孩子？&rdo;
向東陽還未及回答，嘟嘟不幹了。
兩個大人一直說話，都沒人理她。
她的小身體扭呀扭的，指著小朋友的玩樂區，也想去玩。
那是向家為了今晚來的小朋友特意準備的。
向東陽抱著嘟嘟，牽著她的手，去兒童遊樂區。
嘟嘟一被放下，立即騎上一個小鹿造型的木馬上，拽著兩隻鹿角，搖來搖去的，小腦袋一點一點的，笑得止不住，小小的嘴就沒合攏過。
&ldo;真淘氣。&rdo;楊流舒笑，&ldo;我媽說我小時候特別乖，不哭不鬧的，所以……&rdo;
所以特別惹人憐愛，他們才會毫不猶豫地收養了。
&ldo;我小時候也不吵不鬧。&rdo;他蹲在嘟嘟的另一邊，&ldo;當時我爸正處在創業期，我媽喜歡到處跑，演出或者玩，我有保姆帶，又不吵，她也嫌煩，所以我一會走路，就送到我爺爺那裡。那時候我爺爺還沒退休，特別嚴肅，一點小錯都不能犯。大概因為這個，我以前才會感覺，珍姨最溫柔。不過珍姨的確很疼我，我被爺爺罰的時候，她總是會為我求情，我嘴讒時，她會偷偷給東西我吃。她也不是一味縱著我。我那時小，有時候捱了罰也不知道自己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