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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擺,發出了一聲吠叫,就繼續埋頭吃東西。宋向文是沒有任何感覺的,他把手拿起來,用眼睛看清的瞬間,痛感就來了,鮮血從掌心虎口的位置開始向下,大約四厘米左右長的口子,順著咬過的痕跡流下來,流到了手腕上,胳膊上。這種疼是麻木的疼,是火辣辣的,宋向文看到整片肉被掀起來。
他哭了,哭的撕心裂肺的,他頭一次被狗咬,他害怕了,他害怕被咬死,他委屈了,自己家的狗為什麼無緣無故咬他。那天,他穿著牛仔褲,從門檻上跪下來,跪到水泥地上,褲子上沾上了灰,舉著左手,只管哭。奶奶聽到聲音,從屋子裡面走出來,看到了宋向文的手。好像是天生微笑唇的樂觀派,奶奶說了句“沒事沒事,我給你弄點東西。”就走進了屋子。宋向文知道奶奶是去拿什麼,奶奶家的抽屜裡面有一塊白色的石頭,用爺爺做木匠的銼子磨,能磨出來一些粉末,宋向文磕著碰著讓奶奶看見的時候,都會給他往傷口上撒上一點粉末。有沒有效果,當然,原來的都是小傷口,吐上一口唾沫沒一會兒就癒合了。宋向文疼的手舉在天上,咬過他的狗進了爺爺給它建的狗窩趴著去了,奶奶站在跪著的宋向文面前,用銼子從石頭上一點一點搓下來粉末,覆蓋在宋向文的傷口上。宋向文家沒人,姐姐出去玩了,爸爸媽媽都去工作了,自己家裡沒人能夠聽得到他的哭叫,他的哭泣聲被鎖在了小院子裡面。
奶奶還沒塗好她的藥粉,小院子的門就被開啟了,宋向文光顧著哭,不知道是誰,來的人沒有發出一點聲音,只有院門被開啟的聲音。一隻手握住了宋向文被咬的左胳膊,使勁抖了抖,宋向文向身體左邊看了一眼,透過淚水,宋向文看到了劉二姐。劉二姐這個時候是在上班的,不知道為何會出現在這,像是閃現過來了一樣,後來劉二姐告訴宋向文“那天上班沒有活,我就想回來,騎腳踏車到了咱們村了,我就想上地裡面看看,我就從恁奶奶家東牆外面騎腳踏車過去,沒打算回家。我就聽見你在裡面哭,聽那個聲音,真是撕心裂肺的,我進去一看我就火了。我就看你跪在地上,兩個褲子全都是灰,舉著個左胳膊,臉上淚不是淚,鼻涕不是鼻涕的,哭的哇哇的。恁奶奶,就在那裡站著,也不說把孩子扶起來,孩子跪了地上,她不先扶起來?就在那裡拿這個破石頭往你手上弄,咱不知道是些什麼東西,這要是我不在家,他肯定不能領著你去診所,就跟個神婆子似的沒事沒事,孩子讓個狗咬了,不趕緊上診所打針,還在家裡跟沒事兒一樣。”
宋向文記得母親把宋向文抱起來,一句話沒說就往院門口走,宋向文還在哭,什麼都聽不到。劉二姐說“當時我抱著你出門帶要去診所打針的時候,你爺爺在屋子裡面吆喝了一句有錢沒地方花了就是。什麼叫有錢沒地方花了,孩子這個樣了還惦記著那兩個錢,要不就說,不配當老人。”劉二姐的腳踏車帶著一個後座,沒有綁墊子,坐在上面屁股很疼,劉二姐把宋向文抱在了前面的座子上,他怕宋向文在後面坐著抓不住自己的衣服,而且宋向文也不喜歡坐在後面,總說不舒服。劉二姐就推著宋向文,向南走到大街上的衛生室打針。一路上,劉二姐推,宋向文哭,兩個人就跟下街宣傳的一樣,從宋莊北街宣傳到了宋莊大街,劉二姐跟宋向文說路上碰到了幾個本家的人,問宋向文怎麼了,宋向文就是哭,什麼也沒反應,劉二姐草草應付一句,腳踏車不停,往南走。
宋向文對於村子裡面的診所是有抗拒心理的,診所是一個男人開的,還有兩個女的大概是他的助理,宋向文小的時候就一直很好奇,兩個女的到底哪一個才是那個男醫生的老婆,總不可能醫生娶了兩個老婆,爸爸告訴自己這是不被允許的。每次去了診所,買藥還行,但是那個男醫生總是喜歡給自己打針,宋向文感冒發燒,男醫生大多數情況下都是幾個字“打個小針。”然後在單子上寫幾個宋向文不認識的字。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