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明舒埋在她懷,狠狠吸吸鼻子,止住將落的淚,道:「我沒事了!」
簡明舒,還是那個簡明舒。
「外頭冷,進屋說話吧。」陸徜隨後上來,朝二人道。
「對對,咱們進屋說話。來,先跨火盆,把這晦氣。」曾氏忙抹抹,轉身命輕搖火。
艾葉的香氣濃濃,狀元府外的雪地上,火盆燒得極旺。
「你們一!」曾氏也催陸徜。
明舒提裙擺,輕輕巧巧地從火盆上跳過,陸徜緊隨其後。
跨過火盆,將這一晦氣燒,至此,便該是全新的日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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曾氏準備了豐盛的膳食,全是陸徜和明舒平素最愛吃的菜『色』。
屋裡炭火,明舒脫厚實的外袍,只家常素羅裙,坐在陸徜身邊,一邊奮力吃碗裡堆疊如山的菜,一邊推開兩側夾菜送來的筷子:「你們不要給我佈菜了,我吃不下!」
曾氏和陸徜這才作罷。陸徜給她倒了杯甜甜的鹵梅汁,明舒接過不喝,先往臉上鎮了鎮。
那張臉,也不知是因為高興,還是因為火烤,已是紅撲撲的模,被身上這素淨的衣裙襯得越發鮮艷動人。
用罷飯恰魏卓到訪,曾氏便撤席面,請他上座,四人便在屋裡說話來。
魏卓一是來告訴明舒如何歸還簡家家產之事的,二是來看曾氏的。自從曾氏搬回狀元府後,兩人的見面機會少了,他念得慌,時不時要找些藉口來陸家看曾氏。
說完了正事,魏卓並未急離,只朝曾氏嘆氣道:「我府飯菜無味,我已幾日未曾好好用飯。」
「你府上換廚子了?」曾氏瞥他一,回道。
「不曾,不過這段時日吃慣了有滋有味的飯食,吃不上他燒出的飯食。」魏卓壓了壓胃,說得有些憐。
「你從來不是挑食之人,說都吃了十幾年,哪來的吃不慣?」曾氏懟他。
魏卓道:「那是因為沒遇。我在唸那口飯,念得緊……」
那言外之意,卻是滿座皆明。
唸的不是飯食,是人。
曾氏已然臉紅。
明舒打個顫,開了口:「魏叔想蹭飯明說便是,別這般打啞謎,聽得我怪累。」說罷又開,推推陸徜,「我想回屋歇會,你呢?」
陸徜知道她的意思,卻未附和,隻身拉住了她,道:「等一會。」
明舒挑眉,看他走到堂,開口的話,幾乎那天她要拜曾氏為母時說的如出一轍。
「今日恰逢殿帥駕臨,正巧做個見證。母親,我有件事想求。」他說一掀衣袍,雙膝落地,跪在曾氏面前。
曾氏微驚,明舒也大『惑』不解。
「母親,兒子想求娶明舒為妻,望母親應允。」陸徜振聲拜下。
明舒那臉頓時紅了個透,戳他後背:「你快點來。」
曾氏瞧瞧明舒,又瞧瞧陸徜,驚詫過,『露』出高深的來:「你要娶明舒,問她才是,拜我做甚?」
「明舒家已無輩,她視您如母,我想求娶,自要先問過您。者明舒有三年孝期要守,我也……要離京三年。這親事,得等三年,母親,您同意?」陸徜便道。
還沒等曾氏開口,明舒先詫道:「你要離京三年?為何?」
陸徜抬頭望她。她一直關在衙門牢,今日才歸,並不知道外面發了什麼事。
「明舒……」他欲言又止。
「陸徜身為京官,在撤職待查期間無旨擅離京城,雖是為了查曹海一案,但還是犯了錯,功過相抵,聖人降旨,外放章陽縣出任知縣,三年為一任。」魏卓輕嘆一聲,代為答道。
明舒怔怔望向陸徜。
陸徜跪地未,只朝她道:「明舒,願等我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