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黎雪搖頭，「我不知道。」
他喉結上下滾了滾，眼睫低垂，語氣小心翼翼地問道：「當了你三年的同桌，你就沒想過——」
她不敢抬頭看他的眼睛。
「跟我試試？」
「」
等了許久，依然沒能聽到她的回答。
韓司穆的眼眸漸漸染上了明顯的落寞，兩側的手臂彷彿也卸了力。
半晌，他恢復了平時吊兒郎當的模樣，還摸了摸她的頭頂，拖著尾音道：「哎，又被嚇到了。我就開個玩笑。」
這個名字，已經很久沒被人提起了。
只是她身在諮詢行業，難免需要留意各方的動態資訊，所以多少對他的現狀有些瞭解。
他高考時保送到南淮大學，攻讀商科類專業。
畢業後，他以創始人獨孫的身份繼承當地經濟實力最雄厚的巨擘——韓穆集團，將企業越做越大。
短短几年間，他就成為了商場上執掌生殺大權的人物。
人人羨慕他，同時又忌憚他。
如今的韓司穆。
早已是她遙不可及的存在。
周倩在黎雪面前揮了揮手，「黎總，你怎麼走神了？有什麼事嗎？」
黎雪忙將手機反蓋，「沒事，你繼續說。」
周倩拍了拍掌心，「哦對了，還有件事要告訴你。你知道恆衍地產中標政府專案後，誰最吃虧嗎？」
黎雪順著她的話問下去：「誰？」
「韓穆集團。」
「？」
黎雪不可置信地看過去。
周倩：「我聽同事們說，裴恆地產這次拿下這個專案，至少給韓穆集團造成了三千萬的損失。」
「所以這件事之後，不少公司都主動找上門，想要跟我們合作。」
指尖的筆猛地掉在地上。
黎雪一字一句重複：「你說的是韓、穆、集、團？」
韓司穆的公司！
周倩點頭，「對哇，而且他們倆為了這個專案搶了將近有三個月，結果我們從中推了一把，讓咱們的客戶成功中標。現在全行業可是求著跟我們合作呢。」
「」
眼前像是被蒙上了一層黑霧。
真皮椅往後斜歪，黎雪一不小心差點摔在地上。
周倩忙扶穩她，「黎總，你沒事吧？」
黎雪穩住了身體，「沒事，你繼續說。」
周倩慢吞吞地將一份合同推給她，「所以，韓穆集團知道是我們從中促成的諮詢方，今早派了人來，想要跟我們合作。」
心裡的弦猛地被撥動。
黎雪看都沒看，直接將合同推回去，「暫時不簽。」
周倩：「啊？」
她把玩著手上的一支精華液，視線飄忽，「等等以後再說吧，先拒絕了。」
「可是韓穆集團不論是資質，還是財力，都不存在拒絕的理由啊。」
周倩悄悄湊近，「黎總，你這招是不是叫欲擒故縱啊？對新甲方保留神秘感？」
黎雪：「？」
-
韓穆集團總部。
偌大的董事長辦公室敞亮，透明的落地玻璃窗將整個城市的光景收攏，外頭的日光照射進來，輕靈靈地撒於地面。
辦公桌上只放了一本合起來的膝上型電腦。
銀色的外殼程亮，反射著窗外的陽光，旁邊的工位牌也被照得通體發亮。
上面的字彷彿鍍了一層金邊。
——「集團董事長：韓司穆」
真皮沙發上坐著一個男人，氣質清雋矜貴，身上的白襯衫西褲挺括，將他的身形襯得更加修長。
男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