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詹安尼臉上掠過一絲冷漠,隨了她。“寶貝,今天怎麼沒見到酒吧鋼琴師?”他裝著不經意地問。
“哦,他好幾天沒來了,估計以後也不會來了。”
“他是不是喜歡上你了?”詹安尼漫不經心地疊起雙腿,斜倚在椅中。
“我不喜歡太當真的小男人,是個麻煩,整天把愛情掛在嘴邊,當飯吃嗎?”寧曼曼到是坦白,洛飛的俊美和純淨,曾經是帶給她許多快樂,但她是個理智的女人,知道適可而止。洛飛玩的是浪漫,她玩的是遊戲,出發點不同,當然不可能有結果的。她也犯不著把青春的尾巴葬送在小男生的手上,她不需要愛情,她需要的是被物質堆得暖暖的安全的溫床。所以,她很果斷地把洛飛三振出局,一點都不留戀。洛飛就是年輕,其他又有什麼呢?年輕如煙花,誰都有過,不稀罕。
詹安尼漠然地笑笑,“你是個強悍而獨立的女人,知道自己想要什麼,不想要什麼,很難得。”他突然對寧曼曼生出一種厭倦,沒有感情的女人就象沒有體溫的軀體,讓人覺得可怕。
他也比她好不了多少,這些年,身邊來來去去的女人,他早已記不起她們的名字。就為生理的發洩,有意思嗎?
他第一次對自己的生活方式產生了質疑。
“其實強悍只是我的表面,一個女人在外做生意不容易,我不得已裝出一幅堅強。誰不想有個寬闊的肩倚呢?”寧曼曼有意無意把目光投在詹安尼身上,散散落落都是嫵媚。“如果遇到象你這樣的男人,我洗盡鉛華,退隱江湖,全幅身心做個相夫救子的小女人。”
這暗示得夠明白了吧!
詹安尼譏諷地傾傾嘴角,“寶貝,你。。。。。。想像力很豐富哦?”
寧曼曼麗容不由地抽搐了一下,隨即換上隨意的口吻,嬌笑地捂著嘴,“安尼,我這玩笑嚇著你啦?”
“確實!”詹安尼可不上她的當,“寶貝是捧在掌心的,怎麼捨得娶回家做個黃臉婆呢,那不是暴殄天物嗎?”
寧曼曼心中狠狠地揪了一下,這是個精明的男人,她低估他了,也著急了。大魚是要放長線的,不可心急。“說真的,我喜歡被安尼捧在掌心。”她嬌柔抓住詹安尼的大手,拉過來,貼在自己的臉腮,毫不顧忌地頻送秋波。
夏心婷的臉有點發白,一杯又一杯的灌水,她聽著那個久違的聲音,聽著他和別的女人打情罵俏,妒忌象雨後的小草破土而出,瘋狂地肆長著。
有本書上說,過境的鳥,如果相遇,是個美麗的偶然。
是嗎?她苦笑地傾傾嘴角。
屏風外,洛飛戛然停下腳步,身子突地僵硬,眼角的餘光掃到詹安尼和寧曼曼親暱的身影,手腳一下冰涼。
舒櫻不解地探過頭,一驚,慌忙縮回頭,象看到什麼不應該看的。那個渾身透著嫵媚的女人是詹安尼的女友嗎?
洛飛忽然緊握住舒櫻的手,神色凜然地走過去。
“舒櫻!”林蝶和肖白是同時到的,她淡然地和肖白點了下頭,看到舒櫻,忙揮手,再看到舒櫻身邊的洛飛,有點訝異。
這一聲,吸引了別桌的客人,包括詹安尼和寧曼曼。
舒櫻不好意思再裝著沒看見詹安尼,微笑地說:“好巧,詹總。你也在這裡用餐呀!”
詹安尼緊盯著洛飛握著舒櫻的那雙手,臉冷凝成南極的寒冰。寧曼曼乍然看到洛飛,稍稍一愣,滿臉不屑地聳聳肩,“嗨,洛飛,你新女友呀?”
氣氛突地凝固,所有的人都放輕了呼吸。
“當然。。。。。。。”舒櫻忙搖手。
“是!”洛飛漠然掃了寧曼曼一眼,搶著說,示威似的盯著詹安尼。
屏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