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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屋簷下,又是一個個手持兵刃的武將,但凡哪句話說的不對,頃刻間就是人頭落地。
於是,雖然在場的大夫有數十這麼多,卻紛紛緊低著頭,不敢開口說一個字。全場登時寂靜無比,就連呼吸聲都顯得格外謹小慎微。
拓拔軒並沒有耐心等下去,順手抽出身旁侍衛的闊刀,猛地紮在一旁的案几上。闊刀的利刃刺穿桌面,就像是刀切豆腐一般平整而輕巧。
“說。”
他的聲音並不好,但帶有足夠的威脅性,在場的眾人紛紛齊刷刷地跪在地上,磕頭如搗蒜。他們各說各的,盡是滿腹哭腔的求饒話,一時間營帳之內喧囂嘈雜得很。
正在此時,一個原本站在角落之中,看上去平平無奇的中年男子站了出來。
他大喝一聲道:“安靜!病人現在需要的是休息,你們吵吵嚷嚷得成何體統,只會加重他的病情。如果不希望他有事,不相干的閒雜人等,一律退出去!”
聽他這麼說,眾人簡直是千恩萬謝、感恩戴德,恨不能長了四條腿,瞬間消失在拓拔軒的視野之中。更有甚者,轉過頭來就想往外跑,迎面確實明晃晃的闊刀攔在前面,只得灰溜溜地退回去。
拓拔軒道:“未知閣下是?”
男子並未答話,只是衝著蕭唸的方向走過來,近身侍衛趕忙攔在前面,不讓他靠近蕭念半步。男子也並不氣惱,索性就隔著一段距離遠遠地望了望蕭唸的面色。
他說道:“看起來應該是利刃導致的外傷,刺中的還是胸口部位。正面沒有明顯傷痕,那麼應該是從背後插進去的吧?”
聽他言之鑿鑿的模樣,拓拔軒看了看一旁的侍衛,後者點了點頭以示肯定。
拓拔軒隨即道:“把他們都帶下去,關押起來,這段時間絕對不允許他們和任何人接觸。一旦走漏風聲,你們提頭來見。”
隨後,十幾個北涼侍衛整齊劃一地領命道:“是!”
然後他們逐一監視著那數十個大夫排著隊走出營帳,直到這片空間之內終於恢復到一片安寧。除了此時躺著的蕭念和拓跋軒之外,只剩下這個有些特立獨行的中年男子,就連蕭唸的近身侍從也退了下去。
拓跋軒道:“已經都按照先生的吩咐去做了,現在是不是可以施醫贈藥?”
眼前的中年男子神色毫不驚慌,反倒笑而不語,微微捻了捻自己的鬍鬚道:“治病救人是作為大夫的責任,在下自當竭盡全力。”
拓跋軒不敢盡信,眼下也沒有更好的法子,只能走一步看一步。
另一邊,萬安城門正前方,北境的大軍已然集結完畢。正排成鞋型佇列,靜待著萬安城中的大隊人馬被逼進這個唯一留口的陣容收口位置。
只是他們此時面對的並不是全無準備,前後無法兼顧的退敗之軍,而是赫然與他們面對面站著的燕雲騎。劍拔弩張之際,燕雲騎的將士們長身立於馬上,手持鋒芒畢露的兵器,隨時準備展開殊死拼搏。
燕雲易身騎一匹紅鬃烈馬,手上提著一杆寒光畢露的長槍。一人一馬立在人群之中,一眼便能看出來他與眾不同的氣魄。
呼延枳冷笑著從北境的軍隊之中走出來,座下也是一匹驍健的駿馬,只見它高昂著頭顱,頗有幾分自己主人那樣的輕蔑之情。
他上下打量著還未正式交戰,已然被鮮血浸滿全身的燕雲易,陰鷙地調侃道:“我知道你一直想要與北涼一戰,不過沒想到蕭念這麼不經打,恐怕現在已經嚥氣了。你應該多謝我,替你解決了北涼王這個大麻煩。”
燕雲易緊握長槍的手又用力幾分,他尤其不喜歡說些無濟於事的廢話,更懶得對呼延枳這種利用老弱婦孺的渣滓多費唇舌。
只是見他沒有意料之中的反應,呼延枳卻愈發地惱羞成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