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夏言提示您:看後求收藏(品書網www.vodtw.tw),接著再看更方便。
說完了嗎?”
沈亦清彷彿千斤重量打在棉花上,忽然就失去了說話的慾望,反倒恢復理性地點了點頭,不復多言。
此時她還赤著雙腳踩在冰涼的地面上,卻絲毫沒有意識到。現下雖是春季,空氣也逐漸溫暖回溫,但石板地磚邊緣處的青苔依然有些溼潤,隱隱透著寒意。
燕雲易清冷開口道:“你坐下。”
四目相視,他雖然惜字如金,一雙凝眸卻好似能洞徹人心,眼神中透露出的堅毅讓人不自覺地萌生信念感。沈亦清被這股說不上來的力量影響著,頗為溫順地坐回了榻上,欲言又止地望著燕雲易。
他又徐徐走近了幾步,向沈亦清遞過那柄木劍,語氣和緩道:“拿著。”
沈亦清順手接過那把象牙白色木頭,它看起來平平無奇,摸起來卻質感光滑,顯然被人刻意打磨過。木劍的硬度尚可,尺寸與劍鋒也處理得恰到好處,沈亦清握起來甚是順手。關鍵之處在於,它雖然看起來極富質感,卻並不厚重,並沒有她想象中那麼墜手,拿在手裡隨意揮舞起來也並不費力。
不消一會兒的功夫,她便愛不釋手地把玩起來。要知道沈亦清雖然對附庸風雅的技藝一竅不通,卻莫名熱衷於那些舞刀弄槍的利落招式,也是因此才會在秋溟坊中效仿著凌飛宇比劃起來。
沈亦清不由得驚喜道:“哎?這把劍好精巧啊,是你做的嗎?”
燕雲易剛要說些什麼,餘光恰好瞥見她此時裸露在外的雙足,旋即趕忙背過身來,迴避得恰到好處。
沈亦清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反應,低頭正看見白皙的雙腳仍舊懸在榻邊。她趕忙縮了回來,隨手掀起榻上疊放著的絲毯,胡亂一通地蓋住。
尷尬間,一陣由遠及近的細碎交談聲傳來,正是屏兒一臉不高興地走了進來。一旁緊跟著的丁全滿臉失落,連不迭地道著歉。
屏兒忽然停下腳步,壓低聲音責備道:“你別再說了!總之,趕緊去把那些礙眼的花草拔掉。”
丁全面露難色,雖不想悖逆她的意思,還是支支吾吾地勸阻道:“是不是那些花葉沒有清理乾淨,我記得早上見到的時候被露水打溼了,我現在就去打掃收拾,現在就去。”
屏兒氣呼呼地說道:“丁全,我說的還不直接嗎,全都拔了,一棵都不許留!”
她見丁全想個木頭一樣遲遲不動身,急得擼起袖管,作勢要自己去拾掇。
丁全趕忙阻止道:“屏兒姑娘,別動氣,我這就去。只不過......”
屏兒不悅地追問道:“只不過什麼?”
他望了眼屏兒,然後趕忙心虛地把頭埋在脖子裡,小聲嘀咕道:“你不是喜歡鳶尾花嗎?”
沈亦清與燕雲易雖然隔著有些距離,卻還是聽得真切。尤其是沈亦清,看得極為入神,不自覺地流露出喜悅而期待的神情。
燕雲易倒是對這些男女之間的小情小愛沒有半分興趣,反倒是側過臉瞧著她此時鮮活生動的面部表情,無端產生些難以名狀的鬆弛感,那是種久違的、與時刻緊繃著神經相反的奇妙情緒。
“阿嚏......”
原本屏兒聽完丁全的對話,頓時有些不知所措,沒來由地被噴嚏聲驚醒,趕忙下意識地理了理衣袖,逃也般地跑進內院。丁全木木地佇立在原地,望著她輕快的背影,這才發現二人注視的目光,無地自容一般趕忙躲了出去。
沈亦清一邊揉著鼻子,一邊既懊悔且抱歉地望著氣喘吁吁的屏兒。
“哎呀,對不起對不起。這麼關鍵的時候,怎麼被我給打斷了!”
屏兒白淨的臉上頓時揚起兩抹紅暈,害羞地望向別處:“小姐,您怎麼取笑奴婢。”
沈亦清身體前傾,不由自主地向屏兒的方向靠近,滿臉看熱鬧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