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父帥的死對她打擊很大,而我又違背了她的意思,步入行伍之列。我以為她早已扔了這個藥瓶。”
沈亦清略感意外,她沒有想到湯茵會有這樣不尋常的一面,也很難將那個或許曾經在戰場上颯爽英姿、精明幹練的女軍醫形象,與現在這個破碎而憔悴的女子重疊在一起,作為局外之人真的很難想象她都有過怎樣可怖的經歷。
她有些動容地安慰道:“骨肉親情之間,不會有隔夜仇的。況且她既然給你送藥,也算是有意緩和你們之間的關係。你們是彼此的至親之人,除生死之外不會有什麼不能解決的矛盾。”
燕雲易有些不解且帶著些憐憫地望著沈亦清,心想她母親早逝,在家中又幾遭苛待,卻能夠說出這番勸導的話語,不知是早經世事的自我保護,還是與年齡不相符的通透。
只是他哪裡曉得沈亦清自從失憶之後,根本想不起來從前家人的苛待,又何談諒解與看破。四目相對,一時無話,沈亦清自是不知道他在想些什麼,卻莫名感覺有些心虛。
另一邊,湯茵正在虔誠地焚香禱告。
白天發生的一切仍歷歷在目,鞭子抽打在燕雲易身上,卻像是有一把無形而生鏽的刀子在湯茵的心上寸寸凌遲。她何止是於心不忍,簡直痛徹心扉。但相比這些,她更怕徹王以及其他好事之徒在暗處的謀劃。燕雲易近來風頭正盛,她只希望自己的這盆冷水能夠澆滅烈火烹油的態勢。
李嬤嬤恭敬回報道:“夫人,東西送過去了。”
湯茵疲憊問道:“你說,我這麼做真的有用嗎?”
李嬤嬤道:“夫人用心良苦,少爺一定能體諒。”
湯茵閉眼捻著佛珠,一邊嘆氣說道:“他們體不體諒倒不打緊,只是但願能夠如你所說,用易兒的皮肉之苦來息事寧人,換來闔府的安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