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樣的情況,未必會有更好的選擇。舉族榮辱和一個病入膏肓陌生人短暫的名聲之間,孰輕孰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。”
燕雲殊有些詫異,將信將疑地看著她,可這副神色如常的模樣並不像是在假裝。
沈亦清似乎看出他的遲疑,說道:“我有一個問題想要問你,如果一早你就知道議親的物件是我,還會不會做出同樣的決定?”
燕雲殊神情微微有所波動,但還是如實答道:“會。”
沈亦清點點頭道:“和我想的一樣,不過這也說明這件事情發生在任何人身上對你來說都是無差別的。既然不是針對我個人,那我又有什麼必要心生怨懟?”
燕雲殊沒有想到她能抱有如此新穎而豁達的想法,不覺有些刮目相看。接著,他並未如往常般溫文爾雅地附和,反倒認真說道:“沒有任何人理應被犧牲,事已至此,實在是明知不可為而為之。但是無論如何,我都難辭其咎。”
沈亦清沒有直接回應什麼,此時的她並不再心生芥蒂,但卻依然只是對燕雲殊抱有陌生之感。因此,即便她分明有些別的看法,卻並不急於分享出來。抬起頭來,她卻畫風一轉心道:這麼看來,我昨天晚上的反應是不是有點太激動了?
她指的是自己初來乍到就結結實實地掌摑燕雲易一事。雖說她後來與燕雲易聊了很久,勉強對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有了些基本認知,甚至還在非常惡劣的外部環境下與他達成和平共處的共識,可也是在剛剛和燕雲殊聊完之後才清楚事情的全貌。說沒有氣憤是假的,可是沈亦清本就不是執著細小節不放的性格,此刻站在燕雲易的視角下思考,反倒明白了之前他言語中的一絲無奈。
她回憶著與他短暫相處的細枝末節,心思交錯地想著:或許,燕雲易本身並不贊成,不然他為什麼要給我解釋這麼多?不對不對,可這也不是騙婚的理由啊。但是我動手打人是不是也很過分?
燕雲殊後來再說了些什麼她完全沒有聽進去,只是下意識地客套回應著,等到再回過神來時人已經走了。還是屏兒端著滿滿當當的茶具點心堆在她面前時,她才恍然察覺。
屏兒道:“世子這就走了嗎?”
沈亦清心不在焉地“嗯”了一聲,忽然問道:“屏兒,你見到燕雲易了嗎?”
她搖搖頭說道:“沒有。先前聽說您出事了,姑爺便急匆匆地趕出去了。奴婢只顧著替您擔心,您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來了,姑爺去了這麼久怎麼還沒回來。”
沈亦清想起湯茵的精神狀態,不覺得唸了聲“糟了”,然後趕忙起身。
轉眼一個時辰過去,沈亦清就在院內的梨花樹下默然佇立著,心情複雜。她本想找趙嬤嬤、燕雲殊或者隨便是哪個認識的人打聽一下燕雲易的情況,實在不行就回到燕夫人的小院裡看看到底發生什麼事情,總不能因為自己連累燕雲易。可是轉念一想,府裡的人情世故自己一概不知,著急忙慌之間最可能出紕漏。況且燕雲殊方才的神情語態自然,不像是可以掩飾迴避。既然這樣,自己一動不如一靜,在還沒有摸清楚這個社會執行的法則之前,起碼做得少、錯得少。
“小姐,您大病初癒,不能久站。”屏兒心疼地說。
沈亦清笑著安慰道:“沒事,這裡安靜,我正好可以想事情。”
屏兒展開一件淡藕色的蓮蓬衣披在她身上道:“這裡有風,您把這個穿上,好歹能遮擋些。您是在擔心姑爺吧?”
沈亦清並未回答,反而問道:“屏兒,你覺得燕雲易這個人怎麼樣?”
屏兒思索了一陣子道:“旁的奴婢不知,可是姑爺對您真的很好。其實,若不是姑爺冒險請楚姑娘他們進來,您可能......”
於是屏兒順帶著給沈亦清說明了她病發的原委,還有燕雲易如何冒著與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