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現在,就是各方在比韌性的時候,誰能堅持住,誰就是最後的得勝者。反張的大臣們看準了女皇已病入膏肓,不可能再復元。此時若不衝擊,稍後局勢就很難預料,弄不好,很有可能&ot;犧牲&ot;在黎明前的黑暗裡。
因此,他們的攻勢相當堅定。
宰相崔玄暐在此後屢次進言,說應當依法處置張昌宗。女皇迫於輿論壓力,只好讓法司議張昌宗之罪。
恰好崔玄暐的弟弟是司刑少卿,因此報上來的處理意見是處以大辟,沒有任何懸念。大辟,也就是死刑,砍腦殼。
大臣們的緊逼,真是刻不容緩。
現在三方的力量是在打一場&ldo;三岔口&rdo;。
二張這兩個人,對武則天來說,究竟意味著什麼?並不糊塗的女皇晚年何以如此信任這倆繡花枕頭?
而正直大臣的一方,又何以放過諸武,單單把矛頭指向政治色彩並不濃厚的二張?
這個問題,在當代學者中也有一些爭議。
洛陽師範學院的郭紹林先生最近提出,二張實際上並不是千年以來人們所認為的那樣,是兩個&ldo;面首&rdo;。他們二人,一是承擔著女皇的保健任務,二是女皇有意培植起來的私人政治勢力,作用是防範傾向李唐的&ldo;正統派&rdo;大臣與太子聯手圖謀復闢。
這當然是個標新立異的說法,但我以為根據還是不足。
女皇信任二張,實際上就是當今社會很時髦的老年人心理寂寞問題,她召二張到身邊隨侍,又沒有給名正言順的政府職務,如何能防範得了大臣們的異動?
二張的品質和政治能力如此不堪,成為輿論攻擊的靶子,連女皇都陷入了被動,又能起到什麼耳目作用?
女皇晚年疏遠諸武,任用能臣,在用人方面已經比較客觀公正了,為何惟獨要不顧一切地袒護二張?
她是需要二張給她帶來快樂,無論是色,還是情。
這一點,女皇不能明說。
她對二張的袒護,幾乎是無原則的,就是出於這個原因。老年人,生之樂趣漸少,而女皇恰恰在晚年又開始耽於享樂,二張的出現,是恰逢其時。
兩個小白臉的定位,在武則天那裡,就是面首。保健不保健的,倒是其次。身心感到愉快,就是最大的保健。
而武則天想不到的是,在皇權獨裁政治下,親密私人這個位置,本身就具有巨大的政治能量,哪怕他並不是一位高職銜的官員。
二張不是政治素質很高的人,若是的話,也不見得願意充當玩物。地位的急升,使他們嘗到了身居顯要的榮耀。他們為了保住這個位子,主動介入了政治圈子,充當了女皇的代理人、聯絡人和私人秘書的角色,使自己處在了險惡的旋渦中心。
在所謂&ldo;正統派&rdo;大臣那裡,諸武的力量已不是太大的障礙。女皇在時,諸武就處在邊緣狀態,女皇若撒手而去,諸武的能量恐怕還比不上西漢時的&ldo;諸呂&rdo;。
眼下比較難纏的,就是二張。兩個小子既然最接近權力中心,就有可能在女皇彌留時期操縱政局。他們可利用的人雖然不多,但也具備一定能量。萬一得手,等待著正統派的就會是一場屠殺。
為此,必須先拔掉這兩根刺。
反觀二張這邊,武則天的威權尚在,二張就曾兩次下獄,屢遭危機。他們所採取的攻擊行動,卻常使自己陷入更加危險的狀態。從此也可看出,他們根本就不是玩政治的人。打擊正直大臣,只是為了自保,並未有通盤的考慮。
最可奇怪的是諸武集團的態度。他們中除了武三思有所介入之外,其餘人皆置身於政爭之外,一點兒也意識不到:二張倒臺,下一批被宰的,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