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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勣對雙方的態勢、實力和意圖,都瞭然於心,只輕輕鬆鬆說了一句:&ldo;此是陛下家事,何須更問外人?&rdo;(《唐會要》)
快哉!人真是不點撥不透啊。高宗精神為止一振,明白了‐‐
必須將廢后進行到底。
剛剛榮升尚書的許敬宗,此時也勇氣大增,居然幾次跑到太尉府中,勸說長孫無忌回頭是岸。終於把長孫說惱,把他罵了個狗血噴頭。
許敬宗見硬攻不成,就在朝中散佈輿論,說:&ldo;田舍翁積得十斛麥,尚欲換卻老舊婦,況天子富有四海,立一皇后,有何不可?&rdo;古之計量制,十鬥為一斛。大概是有了一年糧就想包二奶,自古已然。
武則天聞言,也頗為振奮,叫左右把許敬宗此話去說給高宗聽,讓高宗知道廢后行動並不孤立。
有了臣下支援,高宗膽量愈壯,沒幾天就下詔,把褚遂良一腳踢到潭州(今湖南長沙)當都督去了。
長孫派折損一大將,人人心裡都明白,改立皇后的事已是呼之欲出了。
九月初的這三天決戰,以武則天大獲全勝而收束。她此時的力量已不可小瞧,不單是一個最高權威站在她身後,外朝內廷處處有她的眼線;庶族官員中有不怕當出頭鳥的鬥狠之士,元老之臣中有李勣表態力挺。整個擁武陣營人數雖少,但有皇權做後盾,前景樂觀,氣勢相當高昂。
反觀長孫一派,雖位高權重、經營多年,但目前正處於逆勢,且因專橫導致眾臣離心,無法一呼百應。他們固然是在極力維護貞觀政治遺產,其心不二,但由於永徽以來的政壇夾雜了他們太多的私貨,貞觀時的清明政治已蛻化為單純利益格局,因此在反廢后的抗爭中,無法舉起令人信服的正義旗幟。沒有正義做號召,沒有群臣的道義支援,在皇權與相權的決戰中,他們轉瞬間就有可能從巨人變為土偶。
永徽六年(655年)十月十二日,蓋子終於揭開,高宗下詔正式廢后:&ldo;王皇后、蕭淑妃謀行鴆毒,廢為庶人。母及兄弟並除名,流配嶺南。&rdo;連帶王皇后父親王仁祐的所有尊號,同時除去。所幸老頭兒已死,才得免去一場屈辱。
接下來的五天,皇后位置出現了真空。
這寶座為誰而留?
武則天的臉上有世間最甜美的笑。
這位少婦,明天就要母儀天下了。她在這一年,不過才31歲。而此時距她邁出感業寺大門的那一天,也不過才4年整。
11、她志得意滿戴上巍巍鳳冠
可憐王皇后、蕭淑妃,在4年前還是全唐朝最尊貴的女人,一個跟斗栽下來,竟成了陰謀&ldo;鴆毒&rdo;皇帝的罪人。高宗的這道廢后詔大概是在盛怒之下草就的,為了堵住長孫一派的嘴,索性把問題說得嚴重,以使之沒有反覆的餘地。
&ldo;厭勝&rdo;或有,&ldo;鴆毒&rdo;何辜?
兩個緊緊依附於皇帝才得以享盡尊貴的女人,有什麼理由要謀害皇帝?政治的邏輯,有時真就是不講邏輯。
失敗者的身家性命,永遠是成功者的墊腳石。
王皇后與蕭淑妃接到詔書後,如雷轟頂,相對而泣。爭寵爭出了滔天大禍,此時還有什麼話說?緊接著,兩人就被置於別院,形同禁閉。外家的親屬,原來雞犬昇天的,現在一切都被剝奪,只待踏上漫漫的流放路。
這時他們才會有幾分清醒:由裙帶而來的顯赫榮華,老天把它收走也很容易!
大局已定。百官們知道時代變了,紛紛上表順應潮流,請立昭儀為皇后。
高宗於是做出順應民意的樣子,於十月十九日下詔,稱:
武氏門著勛庸,地華纓黻,往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