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談話方式和解決之道,於是他有些悲哀地看著老皇帝道:“孫兒不過是怕死。昭儀娘娘心裡掛懷著兒子,所以願意接受別人的蠱惑,孫兒卻知道不過是死路一條,賀王不過是蟄伏,一入盧兩鎮武戴將軍就已是半死人……”居然是把所有的事情都說得清楚明白,劉昭儀與賀王等人想做什麼都不重要,重要的是他“不樂意”跟著劉昭儀等人胡作非為。劉昭儀的死更不重要,最重要的是他始終忠於老皇帝,讓劉昭儀做了賢妃。斷了一直陰謀策劃謀反的賀王一臂,如今將這些和盤推出。更是為了更進一步。
“老二的親軍這些年來明裡暗裡的確擴大不少。朕就說呢,武戴怎會如此輕易就拿下了他。”老皇帝想到被自己派去探查的桓王,若有所思,輕聲道:“你可知道,換了旁人,你還是死路一條?”
他如何能不知?所以頂好還是按著原計劃進行,只要殺了面前這個人。只要奪了玉璽並順利逃走,他就還是賀王的兒子,就還有機會與剩下的幾個兄長一爭長短。安六垂著眼。有些悽然地道:“孫兒只能祈盼皇祖父長命百歲。”
“長命百歲?”老皇帝笑了起來,蒼老的聲音震盪著胸腔,激起一連串的咳嗽,內侍很有眼色地捧上痰盒。老皇帝舒服地吐出一大口濃濃的黃痰,忿忿道:“沒人能長命百歲,很多人都盼著我死,特別是最近。他們都等不及了,我欲殺李氏祭旗,可恨許衡老匹夫卻要多嘴,再看你四叔父子,好比是要殺他們的娘!”說到這裡,想起康王的娘正是朱後,便有些黯然地閉了嘴。
安六不敢多言,只垂眸聽著。他曉得許衡憑什麼說動了從來嗜殺不留情的老皇帝,不過是告訴老皇帝,老皇帝兒子們純孝的已經不多了,再殺了李氏,難免讓康王府也跟著不安,再讓局勢動盪起來,實在不利於團結,要殺要剮都應等到平定叛亂之後再做打算。
老皇帝歇了口氣,喋喋不休地道:“老四既然捨不得殺這個兒媳,我便讓他去攻打李氏,兵戎相見互成仇敵之時,看他究竟要怎麼辦?你四叔父這個人實在是軟弱得糊塗。”
縱然如此,你還是想要把大位傳給他,是吧?所以立儲的聖旨早就寫在那裡,所以放心把虎符兵權都交給他,你是以為自己還能撐到他平叛歸來呢?還是以為什麼?你罵他軟弱,其實不知道咬人的狗才不叫。等他得到了兵權,你便可以知道他是否真的軟弱糊塗了。安六恭敬地匍匐在地,聽著老皇帝藉著酒意盡情地發洩著心中的許多秘密,然後越聽越心驚,心想等到老皇帝酒醒,自己這個得知了許多秘密的人大概也就會永遠失去這雙耳朵和眼睛。
他有些焦躁,卻不敢輕舉妄動,只能壓低了聲音繼續道:“若只是賀王謀逆,不足為懼。這麼多王叔和大將軍在呢,又有皇祖父英明果敢,他進不來就是死路一條。所以,賀王是有內應的。”
老皇帝猛地坐直了身子,冷笑:“你說。”
安六有些焦躁地看了看四周。即便是這樣冷清的夜裡,明裡暗裡還是有不少人伺候著,等待著,特別是不遠處一直裝傻充愣站著的黃四伏。這是個**煩。
老皇帝明顯會錯了意,以為他是怕隔牆有耳,故而不敢說,便揮了揮手,於是四周的侍從都很有眼色地退得更遠了些。唯有黃四伏照舊巍然不動。
安六閉了閉眼,豁出去似地道:“是三叔父。”
“老三?”老皇帝一怔,隨即狂笑起來。
安六微急:“難道皇祖父不信?”
老皇帝看了他一眼,道:“信啊,你還有什麼要同朕說的?”
安六抿了抿唇,越發焦慮不安:“孫兒請賜紙墨。”
老皇帝便命宮人:“給他。”
安六提筆若有千斤重,終是在紙上寫了“密道”二字,將紙對摺後交給內侍,然後滿懷期待地看著老皇帝。卻見老皇帝打